沐忠罕冲方原恭敬的下跪施礼,“罪臣,替沐王府高低家眷谢摄政王再生的天恩!”
方原点了点头,沐王府与缅甸国打了两百多年的交道,都是老熟人,干系必定不差。汗青上,云南沦陷,沐天波也是庇护永历天子前去缅甸出亡。
方原坐在大堂之上,望着低头沮丧的沐忠罕,另有其他吓得瑟瑟颤栗的几个女眷,开口问道,“沐世子,沐天波竟不在沐王府,他去了哪?!”
明军不但没有纵兵奸骗劫夺,反而庇护了沐家家眷不受侵害。还偿还了一半银子、地盘、珠宝,供沐氏族人的生存,乃至还保存了沐王府的公爵爵位。
从任何一个角度看,方原也没需求过于难堪这个在汗青上对大明朝忠心耿耿,战役到了最后一刻的沐王府。
“孤王准允沐王府将功折罪,责令沐世子修书两封。一封送给驻扎在白石江天险的三万滇军军士,率军回昆明城投降;一封送去缅甸交给沐天波,劝沐天波回归大明接管国法惩办。”
至于要不要抄没沐王府堆集了两、三百年的财产。另有沐姓的族人起码三千人,该如何措置。秦展也做不了主,只能交由方原发落。
至于金银珠宝、田产,方原对敛财没有特别的癖好,只要能弥补此次出征的军费,将士的夸奖,另有阵亡抚恤金也就充足了。
沐忠罕恭敬的道,“金银、田产、珠宝全乃身外之物,摄政王既然赢了,这些都是摄政王的战利品。罪臣只求摄政王能网开一面,保全沐王府高低的性命,罪臣不甚感激!”
方原此次又是大歉收,满载而归,沉吟道,“沐王府的钱银很多哇!单是运出云南,都需求几百两牛车吧!难怪不肯接管朝廷的调遣,呵呵!”
方原在深思,沐忠罕,另有沐家的家眷也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方原最后的措置,是生是死,全在方原的一念之间。
方原深思不语,暗中思考着对沐王府的安设。
能保住沐王府就是沐忠罕最大的底线,现在方原的刻薄远超出了他的底线,还能有甚么话说?
沐忠罕低了目光道,“摄政王,沐王府镇守云南两三百年,对大明朝忠心耿耿,实是有功无过,却无端被朝廷调任,家父确切心有不满。但,罪臣以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既然朝廷有了诏令,沐王府再有不满,也当顺从圣旨行事。罪臣也曾劝过家父,但家父受了奸人的勾引,听不进顺耳忠告,才致有本日的兵祸。”
方原接过了卷册,粗粗的翻阅了一下,沐王府的府库里共有银子五百六十八万三千九百两,在云南各府的地盘共十三万亩,各种各种朝廷犒赏、缅甸、安南、暹罗等国送来的珠宝,不计其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