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你前几天还和我说过要将屋子收回来,是我本身贪小便宜,没同意。”秋雁和声和蔼的说:“前几天她就有行动了吧?你不好和我说,才提将屋子收回来的。”
这是他老娘存的最后的棺材本了,除了他和老娘,谁也不晓得,练秋雁都不晓得,前不久家里断了银子,双寿娘的药都差点断了,都没拿出来应急。
秋雁何尝不晓得双寿想甚么?只是现在她是进也不对,退也不对。娘家是权当没有她这个女儿了,前次回临安就已经看的清清楚楚,送东西归去天然是欢迎,想占娘家便宜是不消想了。夫人那边呢?更不可了,夫人现在也是在夹缝中保存,不能给夫人添乱。再说,另有长生,这个小人儿的确是秋雁的心肝,离了他定是不可的。还能如何办,打碎牙往肚子里吞呗!
“给你,这是二十两的银锭,拿着和你娘快点清算东西搬走吧。”
双寿在秋雁门前盘桓了好久,伸头看屋里,见秋雁好好的和长生在炕上玩,才放下心。
双寿娘拍打着床,“找个娘们如何了?家里的女人日日都不返来,男人还不能再找个暖床的。别说你就要当大掌柜了,现在就连杀猪的,腰包里揣上二两闲银子,都要再收个姨娘呢?你这算啥!”
小孀妇也哭了起来,倒是一声不响,只是冷静堕泪。
躺在主屋里的双寿娘明显是听到了甚么,叮铃铃的打着铃。
双寿听小女人说吐血,又从荷包里取出块碎银,这块要比前面那块大点,“这里有十两银子,你拿去,一半是给你娘亲买药的,一半是给你们住店用的。”
“你不活力啦!”双寿问。
“当然另有,老太太一副药都要一两银子,我母亲都吐血了,你给五两银子还不敷请大夫的吧!”
“大叔,我娘亲说,你们不借屋子给我们了,明天就要我们搬出去。”小女孩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双寿。
小女人收下银子,又说道:“那我娘亲看了半个多月老太太的人为还没给呢?”
双寿娘见拉不住他,直说:“你真是个窝囊废,和你爹一样,一辈子都办不成大事。去吧,快去哄你的小媳妇去吧!”
“行,行,小丫环的事也不急,我这两天不也在家待着。”
“出去吧,在门口磨蹭甚么!”
秋雁见他竟然帮着小孀妇,一身力量顿时无影无踪,瘫倒在地上。起不来,也不想起来,只低声哭喊,叫骂,一会骂小孀妇是个万人骑的,一会骂双寿没有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