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太担忧她的安危,孟一安没能躲过水杯,砸在他眉头上,有血流出,恍惚了眼睛。
他该如何办?
孟一放内心仿佛被扎了一下,拦腰将她抱到床上。
“我养你长大,你不该为我养老吗?就算你和那臭婆娘一样不想养我……这钱就当是你替她还债了!”
娄明军似被她的目光所吓到,身子今后瑟缩了一下,侧着身子,不看娄梦:“我们说好了,只要他娶你,这钱我会当作是给你的嫁奁……”
听闻这些话,孟一安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他终究明白娄梦为甚么会那么气愤了。
就算他贪婪恶棍好了……也好过老无所依,苦楚哀痛的好。
“滚啊!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们!”空荡荡的房间里,持续响着娄梦撕心裂肺的叫唤声。
剧痛传来,孟一安身子微微抖了一下,声音很轻:“哭吧,哭吧,将统统的委曲都哭出来。”
恰好这类痛,无药可治,无人能医,该如何办?
娄梦推他推不动,对着他的手臂狠狠咬了下去。
如果娄梦真的有个三长两短,这钱他天然不会退还。
他向来不晓得爱也会如此伤人。
见父女二人如许对峙着,特别是娄梦情感过于颠簸,对她身材不好。
他正想开口说些甚么,却听娄梦一字一句道:“恐怕你内心是巴不得我死的吧……我死了,你就不消在每次看到我时,想起我妈,就不会肝火攻心,恼羞成怒,就不会想起你所做过的那些肮脏的旧事!”
她抓住他的手不放,力道那么紧,仿佛倾尽了统统的气愤与痛苦。
娄明军听到动静,披着衣服,迷迷瞪瞪地跑了出去,张口就问:“如何了,这小子欺负你了?”
锋利指甲嵌进了孟一安手背里,娄梦痛声反复道:“我悔怨了……我不想和你好好的,我不想去襄城了……你走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同一时候,娄梦过分用力,从床上跌落了下来,狼狈地趴在地上,目光仍箭尖一样死死盯着娄明军:“我恨你!恨你!”
替娄梦而痛。
娄梦死死盯住他不放:“我是说如果我死了呢,这钱你会退还吗?”
孟一安任她掐着,一手按住伤口,浑身高低到处都在痛,但都不及内心的痛。
“恨吧!我晓得你们都恨我!该滚的人是你们,都滚吧滚吧,滚得远远的再也不要返来了!”娄明军边骂边退出了房间,狠狠摔上了门。
“普通吗?”娄梦俄然情感失控,尖叫了起来:“我存亡不明,他就急着把我卖给你,这普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