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正持续吃辣片，“上午给老梁看店。”
“去！”
曲向向摆摆手，“走了啊。”
曲向向笑弯了眼睛。
梁正变把戏似的摸出一根烟叼在嘴边，上厨房拿了洋火盒，“擦”一声划燃洋火，烟窜出火星，忽明忽暗，他捏着洋火甩灭，屈指弹出去，“妹儿，钱不要全放一起，分开放，这儿放一块，那儿放五毛，不至于被窃匪扒的底朝天。”
“可不是，上午是没能够了，”梁正打哈欠，犯困，“下午约吧。”
梁正吃一口辣片，“深山老林的，她一个女孩子。”
不晓得是不是错觉，曲向向感受那道视野一向都在她身上，这让她很不安闲，又不好求证。
那头接电话的恰好是王胜利，第一句就问，“阿正，向向出门了？”
王胜利不肯定了，“是吧？不是吗？”
梁正想着丫头能不能搭到车，冷不丁的听到那声吼，心跳都停了，他把黏在嘴皮子上的烟蒂扯下来，乌青着脸破口痛骂，“他妈的，乱吼甚么，找死啊？”
梁正这边听哥们呱啦呱啦，换了新包装的辣片辣的他泪流满面，他抹把脸，大爷的，这年初连辣片的味儿都变，另有甚么是一成稳定的？
忽地感受有一道视野投来，是那种熟谙的冰冷，她愣怔了一下，顺着视野望去。
有户人家二楼模糊有歌声，放的是beyond的《光辉光阴》，从CD机里飘出来的，音质复原度超越百分之七十，很有立体感。
长板凳上的坐位是反着来的，跟中间那排刚好面对着面，很轻易大眼看小眼，相对无言，难堪到飞起。
梁正朝地上啐了一口，他把一根烟抽完就回家，闲逛进老爸那屋，捞出柜子里的电话，拿起话筒，啪啪啪按了王胜利家里的电话。
二楼的歌声没了。
王胜利八卦的问，“没跟刘莹约会啊？”
梁正话是那么说，还是送她出了巷子，他站在原地抽烟，见不着人了才回家。
“能够啊，王胜利同窗。”梁正哟呵，“跟我拽上了。”
一秒，两秒，三秒……
比方现在。
梁正啧道，“一共六十二人，你真牛逼。”
王胜利说，“阿正，巾帼不让须眉。”
“刚走。”梁正用牙咬开辣片袋，“小女人家家的，非要一小我去登山，我爸竟然也放心，我说我跟着吧，一个两个的都说不消，如果出了甚么事儿，哭去吧就。”
梁正说没有，“在黉舍里每天见，放假了干吗还得一块儿？”
她运气不好，车里都坐满了，最后一排人挨着人，挤得满满的，像罐头里的沙丁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