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芒严厉得拍了拍三公子得脸,佯装不幸道:“是啊,我又毒发了,阿三快给我解毒。”
不可,这白蟾观,定是要好好查个底。
等等等等,这劈面而来的仙气是如何回事,这熟谙的闷骚气味是如何回事,这底子就是东岳大帝本尊!
“慢着,”宿芒俄然道:“相柳返来了么?”
草草一怔,相柳?相柳大妖和白蟾观有关?
监院有些踌躇:“主上,相柳大人毕竟是上古妖君,我们还是多尊敬些的好。”
“烦死了!”宿芒猛地将纸扔下,草草一看原是一些天井的设想图纸。
监院不作声,只是悄悄点开了都泯的哑穴。
宿芒眨了眨眼,眼中泛出一丝坏笑:“不消,我吃这颗就行了。”
草草疾走几步瞪眼瞧着坐在宿芒中间的三公子,东岳大帝啊东岳大帝,你莫非是从天上栽下来跌坏了了脑袋么?
还没等草草脑筋转过弯来,这两人就已经在大殿之上脱衣服了。
是了!史乘曾说,万年前上一届东岳大帝传位给炳灵太子,而这位炳灵太子在家中排位老三,是故也被称作“泰山三郎”。
草草惊奇得看着他如同孩童般的行动,特别配着东岳大帝这张脸,这视觉抵触让她不自感觉连退两步。
三公子伸手在袋子里掏了掏,拿出一粒尽是白粉的麦芽糖来:“宿芒,你吃吧。”
草草忙用手把脸捂住,然后岔开手指从手缝中看出去。
宿芒嘲笑:“他是上古妖君,白蟾观又不是养老院。凭甚么白吃白喝不做事,仗着他老么?”
都泯站在原地,踌躇了一下。监院腔调不耐:“叫你去拿就去拿。”
宿芒倚在椅子上眯了会眼,又捏了捏眉心,操起桌上的一摞纸随便翻了翻。
一行人畏畏缩缩得走出了大殿,就连都泯都被这气势压得谨慎翼翼。
草草在大殿外踱着步子,这两人办事儿也是心大,大殿门都不关。不过这站门的弟子倒是识相,远远站到一边,归正她们也遮着脸,就算有甚么要吐要哭要疯的神采草草也看不见。
草草也凑过脸去,原是张小院的设想图。宿芒饶有兴趣得研讨了一通,又拿笔在上面勾勾画画。
嗯,这门主本日不太欢畅,怕是这个三公子也要再挨一通骂。草草内心想着,眼睛还在盯着宿芒的笔端。
解毒?!这么不要脸的来由也幸亏宿芒能想出来。草草拍了拍滚烫的脸,论起乘人之危,本身远远比不过这个白蟾观主啊,的确长见地。
事情的生长已经完整不在乎草草能不能接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