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故套最简朴!”高拱忍不住辩驳说,“但是,边患可弭乎?疆圉可固乎?”似是为制止争辩,他接着又进入了主题,“再言边政改制。”他俄然叫李春芳,“兴化”,又转向赵贞吉,“内江”,两人坐直身子迷惑地看着高拱,高拱问,“朝堂常常言边防、边患、边政、边务,那边可称边?”
“呵呵,新郑辛苦!”李春芳道,“就请新郑申明一二。”
“玄翁,改革改制事,内阁有共鸣更好,能够一体上奏,构成阵容;不能达成共鸣也无妨,玄翁将应兴应革之事次第上奏,皇上承认,还是能够实施。窃觉得不必与人争辩。”张居正明白,高拱的话,实则是对他事前安排陈大春、曾省吾代言感到对劲,表示他本日也能为其代言,而他却假装未解其意,见高拱有些绝望,故又为他画策道。
李春芳等闻之,皆唏嘘。高拱接着道,“府州县正官,有民社之寄,自当躲避。非有民社之寄者,如学官、仓官、驿递官、闸坝官等等,其官甚小,其家多贫,何必非要隔省任用?路途遥遥,有弃官不任者,有离职而不得归家者,其情甚苦。如此,欲使在官者放心以修职,亦难矣!故此类官可在本省隔府处所任用,于躲避之法,无碍!”
陈以勤点头道:“实不忍亲睹祖制被如此擅改!”
“这……”李春芳、赵贞吉被问住了。
“玄翁,另有吗?”张居正用心问,意在提示高拱不必回嘴。
“那好办。有两个别例,”高拱毫不客气地说,“要不就是刚才所列各事,不做;要不就是南充眼不见为净!”
“不,还要肃贪!”高拱凛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