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是黄豆磨的。”厨子见豆浆煮开了,就给刘婆盛了半碗,让她尝尝。
长脸青年道:“如果我们今后都叫主子少爷,府外的人会觉得少爷上面另有老爷、夫人……”
“早就晓得了。”刘婆翻了个身,眼皮都不展开,又打起呼噜。
世人望向刘婆,见她笑容收了,一脸伤痛,眼睛红了要落泪,赶紧低下头来不再瞧她。
周伯内心沉重非常,本来少爷早就晓得了。一想到少爷顶着如此大的压力,不由得哽咽出声,失声道:“少爷……您刻苦了。”
次日,刘婆一早就起来了,到了这个春秋,就寝少了,内心有事更加起的早。
周伯躺在铺着上等棉布床单热乎呼的火炕上,未几时沉甜睡去。
刘婆没传闻过豆浆,更没喝过,闻着一股淡淡的豆腥味,“豆浆是用甚么做的?”
刘婆一愣,倒是没想过这点,如果有人是以问江青云,弄得江青云想起归天的爹娘,这表情能好才怪。
周伯定定的望着还未及冠的江青云,一字一句的道:“您福大命大,必然会否极泰来畅旺家属。”
“多亏了邓将军,不然老奴命丧匪贼刀下,老奴命贱死了就死了,家属的银子就得落入匪贼手上,当时老奴就是家属的大罪人,九死难以恕罪。”周伯一时冲动,忍不住再次落泪。
刘婆左等右等不见周伯过来,只能先用了饭,而后洗漱去床上等他,多年伉俪只要各自感觉舒畅就行了,没有那么多虚礼。
她明天从福伯那边要来活了,今后厨房归她管了,她必然要让厨子做出适口的饭菜把她的好少爷江青云养胖了。
各府的主子都是有长辈有长辈,长辈叫老爷、夫人,长辈叫少爷、少夫人。
厨子指着锅里煮着白汤,解释道:“这是我们从长平县买的豆浆,可放糖可不放,老爷每天早上都要喝一大碗。”
有个长脸青年是在厨房打杂的,壮着胆量道:“刘婆,我有话想说。”
“放糖。”刘婆喜吃甜食,特地让厨子在豆浆里放了两大勺糖,喝过甜滋滋香喷喷浓烈热乎呼的豆浆,身上都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感受毛孔伸开,这个舒畅,“豆浆是个好东西,难怪少爷喜吃。”
“火炕?”周伯吓了一跳,如果着火那可如何办?
“少爷,老奴有一件天大的要事禀报,请您俯身听老奴说。”周伯扑通跪在地上,神采非常的严厉,双手抓住了江青云的衣袖。
周伯又问了几句,还去厨房瞧看了火炕的泉源及烟道,这才放心的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