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健安兄弟从村口走回家这一起就碰到好几波人问话,恋慕、妒忌、难以置信的都有。
街坊闻到一股子葱香味,盯着饼子问道:“这饼可好吃?”
街坊是个没了老伴的老头,大名贺东风,家里的良田三十几亩全数租出去了,两个儿子都争气日子过得好,每个月各贡献他五百个铜钱,两个女儿逢年过节的还给他银钱。
“好吃。比我做的好吃,不然我如何会买三张。”刘婶望了街坊的额头充满密密的汗珠一眼,有些幸灾乐祸的道:“瞧你吃的满头是汗。”
正在付铜钱的胖中年人成心偶然的道:“贺伯,这饼我尝了一块,比我家婆娘做的好吃多了,你不来一张尝尝?”
刚才黑痣老头听镇里的人说两个少年卖的葱花饼非常好吃,深思着要不要买一张饼尝尝,到底有多么好吃。
街坊伸手把脑门上的汗都抹掉,问道:“卖葱花饼的明个还来吗?”
今早的一百张葱花饼用的九斤白面、二两油是家里的,葱是菜地里的,本钱约莫三十五个铜钱,卖了一百个铜钱,纯利润就是六十五个铜钱,比明天卖炒肥肠还赚。
兄弟俩又站了一会儿,篮子里的葱花饼就卖光了。
刚才他们买的药材、白面等花去了八十五个铜钱,还剩下十五个铜钱。
另一个眉毛掉到只剩几根门牙也掉了的老婆子,望着李健安兄弟的背影,语气里带着几分佩服,“赵氏识字还会计帐见过世面,头次做吃食买卖就敢用白面。”
卖馄饨的老头额头长豆大的黑痣,已经重视到他们了。
刘婶扭头瞧到馄饨摊的老头在忙着往热气腾腾的锅里下馄饨,神奥秘秘的道:“素馄饨一碗两个铜钱。我与老头子每人吃一碗就得四个铜钱。今个我买了三张葱花饼才三个铜钱,还省了一个铜钱。”
李健安见贺东风穿戴八成新的丝绸长衫,就晓得是个有钱的主,笑道:“老爷爷,明个如果晴和,我们兄弟必定来。”
赵氏坐在一旁不吭声,倒要看看宝贝女儿如何安排四个儿子。
很快,就有一个穿戴七成新宝蓝色长裙红光满面的老妇人走过来,扣问了几句,在尝了一块葱花饼以后,取出三个铜钱买走三张饼。
李福康急道:“mm,范爷爷定了十张饼,明个我和大哥还得去给他送饼。”
“那给我一张饼。”贺东风就花了一个铜钱买了一张,这一吃就停不下嘴了,吃完以后,连连点头,大声道:“明个我大女儿一家要来,我预定十张葱花饼。如果下雨,你们能给我送到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