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玺带了茶水生果出去,温木槿将眼泪拭干,装出一份若无其事的模样,倒让顾长歌浅笑起来。
“宫中的太医那么多,莫非温朱紫的外祖比太医们还短长吗?”
“这……”温木槿面露难色,迟疑半晌才说“外祖曾说过,不再瞧病开方,姐姐身材不好,mm也是急在内心,可……”
她一身湖蓝色长裙,手中正执一把鹅羽扇,脸型偏圆,留海斜斜于脸上刚好烘托出一种敬爱的模样。
“温木槿,好啊,连你也敢欺负到我头上!我定要你都雅!”她咒怨着说完,忽感觉周身一凉。
喜嫔在前面气的憋闷,又没法将火收回来,等二人背影远了,才尖声呵叱道:“你们都干甚么吃的!都没有眼力见吗!”
“皇后娘娘雅兴,”谦嫔抿唇笑“本来臣妾是存候来的,不想娘娘邀了臣妾赏琴,臣妾哪懂呀。”
小宫女脸上火辣辣的疼,却不敢吭一声,她唯唯诺诺的低着头。
孟亦夭笑着说道:“都起来吧,海云,赐座。”
“只是你我都是嫔妃,喜嫔也是,她却仗着有身孕,得皇上的宠嬖一味的凌辱旁人,臣妾并未招惹她,安循分分的在后宫罢了。”
“臣妾顾长歌、温木槿给皇后娘娘存候。”
孟亦夭挑起嘴角,伸手悄悄拨弄一个琴音收回清脆鸣响:“这是皇上第二个孩子,皇上天然在乎的紧,喜嫔胃口不好,多找个大夫给瞧瞧也是无妨的。温朱紫,传闻你外祖在这方面很有建立,想必能护得喜嫔全面?”
等她们坐定,顾长歌笑着对劈面的女子说:“不知谦嫔在此。”
“姐姐,还望姐姐宽恕mm一回吧。”温木槿有些焦急,她父亲不过是太常汉寺丞,此次入宫,满是因着她弹得一手好琴,如果在宫里犯了错,只怕谁都保不了她,也许还要扳连父亲母亲。
“娘娘,臣妾与温朱紫刚才的确在御花圃中玩耍,藤绿云盛放美不堪收呢,想必喜嫔也是听闻了御花圃的花美,也与我们想到一起去了。闲谈时候,喜嫔传闻了温朱紫的外祖是令媛圣手,但愿能够请她外祖来宫里,为她瞧上一瞧。臣妾们想,此事干系龙裔,还是要皇后娘娘决计。”
“姐姐有所不知,”她声音软糯有力,透着十二分不幸“mm虽已入宫,可经常驰念家人,进宫后只感觉无数端方压在头上,让人喘不过气来,全不似家中自在安闲。”
“只可惜,温朱紫的外祖早已洗手不做,”孟亦夭问温木槿“本宫虽是皇后,也不好勉强你外祖,既如此,可有其他好的人选保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