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武微微一怔,这么多年来,他吃过无数餐饭,有山珍海味,也有粗茶淡饭,在走投无路时,乃至还吃过生肉,啃过树皮,喝过马血。却从未有过一人,似她这般对待本身,为他辛辛苦苦的做一餐饭,并奉告他,他若吃不上,她内心难受。

廖文宇闻言,顿时上前在浑家的身子上踹了一脚,刚要骂个几句,就听袁崇武道;“罢了,劳烦廖夫人速去做些酸爽适口的菜来。”

袁崇武见姚芸儿神采不好,早餐倒也不吃了,只揽着她进屋。

李氏也是慌了手脚,手足无措的站在那边解释;“这都是我不好,夫人怀着身孕,我如何也不该让她下厨的....”

袁崇武听了这话,便是哑然,只捏了捏她的小手,道了声;“傻话。”

姚芸儿这两日都是歇在里屋,常日里的吃食也都由李氏送去,李氏见她年纪小,又得袁崇武看重,待她自是非常好,只将她看作自家妹子普通,惹得姚芸儿见到她也感觉亲热。

见他不说话,姚芸儿有些心慌,只摇了摇他的衣袖,又是轻语道;“相公,元帅,是不是将军?”

李氏还在怔忪着,就听廖文宇喝道;“还愣着做甚么,没闻声元帅叮咛,还不快去做!”

“方才廖嫂子的夫君,为何要喊你元帅?”姚芸儿睁着清澈的眼瞳,不解的凝睇着面前的男人。

李氏推委不过,只得依了她在灶房里帮手,两人一道繁忙着,因着家里人多,光是那面便是和了一大盆,廖文宇是猎户,家里没甚么好东西,可一些深山里的野味去也不缺,一只野鸡早已被李氏打理了洁净,正搁在案板上,姚芸儿将灶火烧旺,铁锅烧的红红的,这才从野鸡腹中取出了黄亮亮的鸡油,刚扔进锅里,就听“嗤喇”一声响,接着赶快将葱姜,辣椒,蒜瓣搁了出来,与鸡油在一起爆的香喷喷的,而后则是将那剁好的野鸡一块块的放进锅里翻炒了起来。

待饼子贴好,靠近锅的那层则是嘎嘣脆的,内里却还是香软的,又加上沾上了野鸡与菌菇的汤汁,滋味更是好的不得了,李氏在一旁瞧着,只连连咂嘴,不住的赞姚芸儿手巧贤惠,竟能想出这个别例,她和那面,本来是要给男人们蒸馒头的。

姚芸儿的眸子里还是尽是苍茫,温和的面庞更是如同雾里看花普通,男人的话对她而言,如同天书。

姚芸儿歇了一会儿,又是道;“相公,你别守着我了,快去用饭吧,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野鸡贴饼子,你再不去,我怕会被你那些朋友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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