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一月时,新任犷平长到来,众将不得已交出了县中的治权。本欲比及开春以后,前去大鲜卑山一探。不料在年关之时,正遇张举、张纯之叛。彼时又有乌延率部前来寻隙,新任犷平长见犷平县民壮颇勇,因而出城与乌延交兵。
陆平直起家子拱手说道:“主公,公骥将军,鄙谚云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们二位一人是并州太原郡的榆次长,一人是冀州渤海郡的军司马,皆非朝庭的真二千石大员,却专谋真二千石之事,实在叫平看之不惯。需知六合无尽,凡是人力有穷。你们二位未免管得太宽了。”
张纯立时心生愤懑,以为公孙瓒只是轻贱的婢生子罢了。张温甘愿重用婢生子也不肯重用自已,这是对他莫大的热诚,因而前至泰山郡寻觅其兄张举运营反乱一事。张举见汉室败北,朝庭雄师又在西凉平叛,以为此事大有可为。二人因而同时遁回渔阳郡筹办。
那张举、张纯二人,本是朝庭的高官,而渔阳张氏更是郡中的大族,在渔阳的威望极高,在三郡乌桓人的心中,也有极大的威望。他们又是因何事而背叛的?
颜良咬咬牙道:“明远,你不是方才领得二千余骑返来么,我观他们都是精锐勇猛之兵。大可乘张举、张纯攻略他处之时,先收回渔阳郡数县自固再说。”
颜良一愣,说道:“天然是等待朝庭派兵来剿了。”
韩易苦笑连连,说道:“朝庭能够变更的兵马除了雒阳城外,皆在雍凉二州平叛,各州郡的兵马能够自保就算不错了。天子为了雒阳的安然,断不肯派兵轻出,又如何能有雄师前来幽州平叛。血恨军固然不错,但他们多数是被鲜卑人掠去达数年之久的并州人,此中最长的达十数年之久。”
颠末众将的插言描述,韩易终究得知近七个月来,犷平县、渔阳郡、以及幽州的统统大小事物了。先说犷平县,据陆平所说,冀州刺史王芬本在许攸的教唆下,本没有上报韩易在巨鹿郡阵斩张牛角之功。只因得了韩易妻兄公孙瓒的上表力图,又有何苗的使力身分,这才获得朝庭的重新升赏,升任韩易为榆次长。
二人闻言不竟惊诧,的确,自已所想之事过量,常把不是自已的任务强加于身,真的是管得太宽了。韩易感慨了一会,俄然忆起一事,问道:“公骥兄甚么时候又成渤海郡的军司马了?”
颜良感喟一声,说道:“还不是半年前,在古北口关隘斩杀了近千骑胡虏后所立之功。朝庭复了我原职,但巨鹿已无空职就任,因而又改授为渤海郡军司马了。因明远与文丑兄弟一向未归,以是泄留犷平未能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