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儿,钱六带着几名伪军闯进了“财”字号监区,晏轲赶紧站了起来,他看到这几名伪军都是钱六平常的“铁哥们”,这才稍稍宽解。
晏轲心中暗骂张金合是小我精,甚么任务都不想承担,他上前对钱六拱了拱手,指着石小溪说道:“我有一个好兄弟,方才病重身亡,请钱队长看在我的面子上,给个伶仃的葬身之处。”
廖百夏死死地盯着中田佑男,意味深长地说道:“两位大哥有分寸,你甚么都不要管!”中田佑男不明就里,但杨啸和晏轲则心中一沉,他们认识到这个八路对行动已经有所发觉,所幸此人目前来看是友非敌,不必决计防备。
石小溪的“病情”看来越来越重,廖百夏和中田佑男都体贴肠上前问候,廖百夏还搭了搭他的脉。晏轲严峻地盯着廖百夏,恐怕他看出石小溪在装病,但廖百夏却放下石小溪的右手,点头叹了感喟。
晏轲看到装尸身的板车被钱六带着几名伪军拉走,不一会儿,远处传来卡车策动的声音,并且渐行渐远。不知为何,晏轲浑身不由自主地打起了颤抖,杨啸走到他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他沉着。
晏轲面色冷峻,说道:“你别想太多!再说了,即便有甚么事,也不会连累到你!”张金归并不信赖晏轲的话,他有些愤怒:“老子不会出面帮你换铺,不过你们想如何折腾,老子都当作没瞥见,这总能够了吧?”
晏轲感遭到一丝不安,他已顾不上体贴石小溪可否逃狱,而是面带焦心肠对钱六说:“你还是归去看看为好。”钱六点了点头,回身对几名伪军说道:“你们在这守着,我去去就来!”
晏轲的心还是“呯呯”直跳,身上的汗毛仿佛都竖了起来,感遭到一种从未有过的严峻——只要他本身清楚,这严峻不是为本身,不是为杨啸,也不是为石小溪,而是为钱六!
晏轲转头低声问杨啸道:“大哥,你做了手脚?”杨啸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晏轲晓得杨啸点穴伎俩了得,想必动手前已经和石小溪交代了重视事项。
杨啸路过廖百夏身边时,停下了脚步,并且友爱地朝他点了点头,不过廖百夏却将头扭向一边,假装没有瞥见,他仿佛还想持续安抚中田佑男。
晏轲看到杨啸在放下石小溪的时候,掐了掐石小溪的人中,仿佛是将他唤醒,随即又快速在他的肋下摸索了一番,然后用力下按,再敏捷收回。
石小溪的呼吸逐步减弱,一名战俘跑去陈述张金合,说有人将近死了,请队长尽快措置。张金合过来一看,一眼认出就是晏轲用十三个窝头留下的“朋友”之一,他眼一瞪,说道:“没见过死人啊,有甚么大惊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