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猛地拿起枪,对准晏轲的脑袋,‘哗啦’拉上枪栓,晏轲吓的魂飞魄散。

班长晦涩地惨笑道:“我他娘的真是瞎了眼了,早就该把你突突了!老子当了半辈子兵,没混出个一官半职,临了还当了逃兵,丢了祖宗的脸,另有甚么脸面见老娘?”

“我感觉吧,我们现在逃都逃了,再归去即便找到军队,浑身长嘴也说不清了。您就消停点儿,别再折腾了,结壮地跟我回您故乡交城。到时候要杀要剐,由着您性子来,只怕是……咱奶奶会不承诺。”

“以是个屁,二连的人都死了,你他娘的救我干甚么?老子是甲士,就算被鬼子的机枪突突成筛子了,老子也死得其所,死在兄弟们一起!但是现在,你个混账东西竟然让老子稀里胡涂地成了逃兵,老子丢不起这张脸,将来死了,鬼域路上也没脸见大师伙。”

本来班长因为失血过量,加上这一怒一气一焦急,又晕死了畴昔。

步枪悄悄地躺在脚边。

凌晨,乱葬岗的坟地里飘零着点点鬼火,氛围中夹带着硝烟的味道。

做完这统统,晏轲昂首四顾。现在还差一身衣服,这太原城已经破了,四周已经被鬼子包抄,如果被他们抓了,轻则成了战俘,重则丢了小命,即便是被本身人看到,坐实了逃兵身份,也没个好。

班长还在昏倒不醒,抬头朝六合躺在地上,一张脸惨白如纸,腿上的血已经排泄纱布,滴落在身下的枯草上。晏轲查抄了一下他的伤势,将绑在腿上的皮带又紧了紧,清算好以后,拿起地上的那杆枪筹办抛弃,想了想,担忧枪被人捡到伤人,又将枪弹退出揣进怀里后,才将那枪扔进了草丛里。

班长勃然大怒:“你他娘的给老子闭嘴,你个贪恐怕死的宵小之辈只晓得疆场保命,可老子跟你不一样,老子是兵,是堂堂正正的晋绥军甲士,是个甲士就该战死疆场,做逃兵那就是混账王八蛋!”

班长长叹一声,别过甚去。

真是谢天谢地谢地谢天!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乱葬岗阴风阵阵暮气沉沉,埋在这儿的多数都是贫民加饿死鬼,有的人死了裹着席子就埋了,生前穿过的衣服就丢在坟地里。

他正说的痛快,忽听‘咕咚’一声响,睁眼一看,班长连人带枪一头栽倒在地上。

班长没有回声,眼神苍茫地望着太原方向连天的炮火,脸上的神采痛不欲生,晏轲谨慎翼翼地清清了嗓子,解释道:“班长,事情是如许的,东北城墙失守,二连的人都死了,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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