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她竟然跟这警长有一腿,不过也是,一看那姓张的就是好色之徒。晏轲忙顺着车夫的话,小声探道:“说的是啊,也不怕家里的太太晓得了跟他闹。”
“好啊,你等着。”晏轲一边说,一边伸手摸了摸口袋,顿时神采大变,满天下的开端翻找,自言自语道:“我的信呢?哎呀想起了,路上不承平,刚出了太原没多久就碰到了几个二鬼子,欺诈我跟我爹,说我们是晋绥军的逃兵,身上的好衣服也被他们给剥走了,信就在衣服口袋里。”
那两名差人冲上来架住晏轲的手臂,晏轲梗着脖子:“放开,听到没?”那两名差人夙来横行霸道,架的更紧了。
特别是这小金子,传说本来就是“香满楼”的头牌,人长的美,美的邪性,在太原城里比守军司令的名誉还响。曾经有个当官的为了她,竟然开枪杀死了一个富商,这事儿在太原城里曾闹得沸沸扬扬。
晏轲说的洋洋对劲,就仿佛是那茶社里的平话先生,就差一拍惊堂木:“所谓……父母之命媒人之约,以是我就跟我爹来了交城,哦,对了,我姐在信上还画一副我姐夫的画像,那画像上的人,我一眼就瞧出来了,就是你。”
晏轲故作玄虚地咳嗽了一声:“我姐就是‘春满园’大名鼎鼎的头牌小金子。”
晏轲抹了抹额头上的盗汗,看着被拖走的尸身,倒吸一口冷气,心想:这下可垮台了,班长腿上也中了弹,一旦查的话,必定暴露马脚,如何办?
“神探张”跟名妓小金子的风骚佳话在交城早就弄得满城风雨,警队高低大家皆知,那两名差人一听,本来紧紧架着晏轲,现在松了手,晏轲乘机摆脱二人的节制,娓娓说道:
晏轲听完内心一阵大喜,一转眼,到了城门口,“神探张”正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捧着紫沙壶喝茶,两名差人过来例行查抄。晏轲不等那两人来到跟前,朝“神探张”作了个揖,大声叫一声:“姐夫。”
“太本来的?我看你他娘的是逃兵吧?来人,给我好好搜搜这马车,看这上面另有甚么人。”
晏轲呵呵一笑:“我叫晏轲,太本来的,带着我爹来看我姐和姐夫。”
“噗――”神探张闻言一口茶喷了出来:“你……你说甚么?”
神探张神采突变:“你他娘的诳我是吧?我看你这模样就是晋绥军的逃兵?是不是?”
“神探张”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吃惊地打量着晏轲,见这小子一身的破衣烂衫,不耐烦地:“哪来的穷小子,瞎认甚么亲戚?来人给我把他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