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元界,这就是他即将追随的道。
“谁是恶棍?”
悄悄之间,自东方天涯出现一缕暗红色的晨光,晖映在黑暗中的雪顶之上。
他抬眼望去,红日中天云纹霞海,无边无边的冰原雪野寥寂广漠。
“那如何才算真正的强者?”
大先生禁止两人辩论,问道:“澄彻,你为何要拜我为师?”
林隐倒也罢了,姬澄彻却忍不住问道:“大先生,那如何辨别甚么是该做的甚么是不该做的?”
但是比起伤愈速率,林隐在读书方面表示出来的木讷一样教人发指。
“我不介怀提早十年和一个目不识丁的骗子立即决斗!”
他蓦地拂袖荡云,沉声喝道:“林隐坐下听我法诀――”
天涯还是一片深幽的紫色,但只是转眼间,那一抹晨光便如残暴的火焰般扑灭了云海。云层很厚,像是一片片镶了金边的蝉衣,渐渐地渐渐地亮了起来。
“恶棍。”
两人到时,大先生已在崖边等待,衣带当风雪发飘舞仿佛神仙中人。
姬澄彻意气风发道:“就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林隐转动眼睛,轻声道:“我林隐,还不屑与一个五谷不分的无知小子为伍。”
林隐冷道:“有,我身边就有一个。”
他不知不觉地伸开双臂伸出两手,发觉到指尖依罕见轻风骚淌。
姬澄彻扮了个鬼脸,不屑道:“跟屁虫。”
大先生油然道:“我不是已经将答案教给了你们么?”
姬澄彻的胸中不自禁地涌起彭湃豪气,热血贲张道:“好,从明天起我就要应战全部元界,寻觅属于我的道!”
他的脑海里一片空明,耳畔的风声,湖面的波纹,四野的寒气,远天的霞光……越来越清楚明白,仿佛触手可及偏又似在不逼真的梦境里。
姬澄彻镇静得小脸涨红仿佛一个熟透的苹果,大声应道:“谢徒弟!”也学着林隐的模样,在冰雪间盘腿坐下。
工夫似箭,姬澄彻在林隐家中一住便是半月多。不管是林寒寺佳耦还是林晓、林夕对姬澄彻都非常心疼,完整将他当作了自家的孩子。
他不由自主地想伸开双臂,去拥抱托开初升的朝阳,更巴望插上翅膀飞到六合的绝顶,去看一看那边的风景。
“在这广袤巨大的六合间,你我如同沧海一粟牛之一毛,没有任何来由成为法例的例外――这法例便是我们的‘道’。”
姬澄彻瞟了眼林隐,小声道:“他那也算不错?天底下就没有榆木疙瘩了。”
短短一篇论学子张篇不过寥寥四百余字,他还背得磕磕碰碰并且错字连篇惨不忍睹,气得好为人师的姬澄彻以头撞墙直想劈面摔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