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玄不熟谙董蜜斯,也赏识不来二十一世纪的时髦,在崇高的燕王殿下眼中,断发是蛮夷的标记,更何况这女子还穿戴身不成体统的奇特胡服——董蜜斯身材高挑,凹凸有致,倒是不丢脸出性别。

这不玄学!梁玄大吃一惊,不过他是个心机深沉爱造反的王爷,脸上只暴露一点点惊奇,挑了挑眉问道:“你是宓妃?”

梁玄忘了在梦里一个动机就能止血,愣愣地取出帕子擦了擦,不自发地上前一步,俯下身,伸脱手,就在指尖将要触到女子身材的时候,他俄然想起先前那影影绰绰的动机。

和本身的梦有甚么好客气的!燕王殿下当即下定了决计,撩起衣摆跨坐到神女的腿上,抬起她的下颌,指尖传来的细致触感实在得的确不似在梦中,梁玄微微惊奇,闭上眼睛低下头,双唇碰触到了难以置信的柔嫩柔滑……

梁玄不由想起前几日在梦中与神女嘴唇相触的滋味,一阵气血上涌,鬼使神差地就伸脱手。

啪!

换句话说,他做梦时晓得本身在做梦。

宴席设在清冷池畔,池中荷花盛开,上千盏灯烛将池四周映得煌惶如昼。

燕王殿下犯了难,倒不是他想当柳下惠——投怀送抱的女子能从承平门排到明光门再绕城墙两圈,他堂堂燕王殿下犯得着做这跌份的事儿么?

可惜太后身子骨结实,不但没死,还吸溜完整根长命面,发愤要寿与天齐,燕王深感遗憾,不由多喝了两杯秋露白。

一艘三层高的大舫停靠在岸上,梁玄高山一跃,稳稳铛铛地落在船头船面上,心念稍稍一动,那船便如利剑般破开水面向河中心驶去。

梁玄终究感觉不对劲了,再看那一脸悲忿的蛮夷,周身都透着古怪。他蓦地生出个荒唐的动机:“你是何人?为何会入我……”

白雾散尽,踏浪而来的是董晓悦。

十今后是太后六十寿辰,太后是天子的生母,一贯把梁玄视作眼中钉。

天子年届不惑,腰长腿短,大腹便便,边幅平平,伶仃还能看看,玉树临风的弟弟往他身边一站,生生把他衬成了个老寺人。

话音未落,那女子平空从他梦中消逝了。

垂垂的,他在梦里越来越随心所欲,可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五岳四渎、九州八极,乃至于寒来暑往、日月星斗都在他的股掌之间。

舞伎腰轻体软、柔若无骨,在花心翩翩起舞煞是都雅。

谁知等了好久也不见那女子有动静,梦里的时候时快时慢,他也说不上来过了多久,只觉百无聊赖,腿也有些麻了,就在这时,他俄然灵机一动:要考证心中的猜想,眼下不恰是天赐良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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