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团绿火跳到女人身上,腾腾燃烧。
作为曾经的英国殖民地,印度人相互称呼相沿了英国人的风俗,以是房东称呼这个刚搬出去没几天、名字叫“月饼”的中国少年为“月”。
“房东到最后也没有说出为甚么杀人。”月饼持续抽了三根烟,才嗓音沙哑地说,“不过我从他电脑保存的视频记录内里,猜到了此中的启事。你猜测一下,因为我实在不想再多说了。”
月饼想了半晌,起家汇集满地的头发,在镜子前聚成一堆,用沾着狗血的泥土围起,把点着的桃木钉扔了出来。
夜已深,月饼推开窗户,不晓得何时,新德里又下起了浓雾。
“咚!”军刀飞出,钉在房东的胳膊上。房东惨呼着跪在地上,额头刹时冒出黄豆大小的汗珠。
“你不是我的敌手,我只想晓得,为甚么杀人?”月饼走到房东跟前,一脚踹出,几颗断牙飞出。
婴儿停止了行动,神采很不解,歪着头,用插着桃木钉的眼眶望向月饼。俄然,甜甜地笑了,暴露两颗还没长全的小牙,粉嫩的小舌头上,缠着无数根头发。
“作为房东,在每间屋子里安上摄像头满足偷窥欲,这类心机用变态都难以描述了。”月饼把玩着瑞士军刀。
女人,笑了!
床下又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婴儿渐渐从床底爬出,探着脖子,寻着香味来到火堆旁,黑洞洞的眼眶茫然地看着,含混地叫“妈妈”。
月饼神采稍缓:“我还是奉告你吧,换谁也很难想出来。”
寝室的电脑开着,无数间房屋的画面堆砌在屏幕上。
两行眼泪从月饼脸上滑过,他抽了抽鼻子,摸着婴儿的小脑袋,手指顺着孩子褶皱的头皮、稀少的头发,渐渐抚摩到孩子的眼眶上。
火堆“扑扑”跳动着火苗,刹时暴涨到半尺高,桃木钉也跟着燃烧起来,好像两团跳动的鬼火。
月饼一把抓灭了火苗,回到阳台把凌晨置放狗头的花盆端进屋子,狗头早已被差人带走,只剩下渗入狗血的泥土。他抓起泥土,来到房间的西南角,堆出一朵莲花的形状。
房东站了好久,才上了楼。
火苗越烧越旺,屋外的雾气像是获得了指引,一缕缕飘进房间,环绕着火苗,碰触后收回“嘶嘶”的声音,模糊另有婴儿的抽泣声。
婴儿伸直着身材,像只小猫般很服地蹭着月饼的腿。终究,月饼忍不住哭出声,婴儿“咿呀咿呀”叫着,满脸焦急,伸手摸着月饼的手背,像是在奉告他:“不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