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饼眯着眼睛笑道:“还没来得及严峻就被你救出来了。”
我心说这打趣开大了,莫非真被蛇吞了?
月饼没理睬我,扒拉着洞口的黄土,捡起一片巴掌大小、白得几近透明的鳞片。我正要凑畴昔看,一条手腕粗的白绳从洞里飞出,拦腰缠住月饼,拖进洞里!
白蟒已经死透,下颌滴着血珠,顺着鳞片流淌,被月饼划烂的肚子更是惨不忍睹,烂肉翻转,半坨胃囊连着几根囊管耷拉在内里。月饼扒拉着白蟒肚子看了看,“咦”了一声,探进胳膊摸了半天,拽出一个血淋淋的侏儒。
白蟒扬起尾巴缠住我的肚子俄然收紧,差点没把肠子挤到嗓子眼儿了。我挣了几把没挣动,被举到空中。白蟒伸开嘴巴,四根锋利的獠牙滴着涎水,喷着檀木的浓香,黏糊糊的芯子舔着我的脸。
我心说成不成绩这一下了!左手把白蟒的下巴压到极限,白蟒吃痛闭合嘴巴。我撑不住这股猛劲,干脆把胳膊竖着顶进蛇嘴当撑杆,右手探了出来,顺着喉咙摸到软骨位置,指头抠进肉里,“叽里咕噜”的黏滑,我总算摸到软骨,使出吃奶的力量拽了出来。
或许是甩动触发构造,小木人扭着脖子,枢纽“嘎嗒嘎嗒”地响个不断,腰胯的木轴开端转动,双腿虚空踩着步点踢蹬,非常风趣。
月饼持续两次说“脑袋”,我这才明白是啥意义。白蟒张着嘴挣着脑袋前探,脖子绷得笔挺,就是不能把我吞出来。
我们这么大眼瞪小眼耗了几秒钟,白蟒看来另有点智商,蟒身略微松了松,如许一来我离它的嘴巴另有半尺。此次看得更清楚,白蟒嘴巴里有好多根小骨头乱动,扩大着鳃裂,我俄然想起哪部探险片里的镜头。
进了暗洞,竟然是一间埋没的封闭房间,月饼按下灯座开关,房顶亮起一盏莲花状的吊灯。
“这是足迹,谁吃饱了撑得没事儿干用香水洗脚?”月饼走到洞口,俯身往内里看着。
月饼倒拎着侏儒甩了甩:“檀木做的木人。”
它身材七寸的位置箍着一圈铁环,深深陷进肉里。白蟒本来是被钉在墙上,大半部兼顾体缠着月饼,尾巴举着我离它的嘴巴另有一尺摆布,死活送不出来。
我捏了点黄土捻成末子,淡淡的檀香异化着少量腥气,一时候也拿不准是甚么:“月饼,莫非阿谁‘人’为了粉饰身上的味道喷了香水?”
“跟你说了别下来。”月饼的声音像是捏着脖子的公鸡,尖细着嗓子吼道,“快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