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饼声音冷得像冰:“这是你那台手机,有人发了一条短信。”
“你这也太乱来事儿了。封五感的土符需求昆仑山的万年冻土。”
我跺着空中,从反响判定是否有暗洞,想起刚才月饼在抠东西,随口问道:“你丫刚才蹲地上干吗呢?”
几只蜘蛛喷着丝,修补着被我粉碎的蛛网。蛛网越织越大,仿佛要把我层层包裹。蜘蛛渐渐爬过来,探出螯牙,咬开我的脑袋,注入毒素麻醉神经。
月饼抢着走左边巷子:“存亡阴阳,各走一边。”
左为阳,男走阳路,两股阳气互煞为凶路;我走的右边阴路,阴阳融会为吉路。月饼抢着走了凶路,给我留了条吉路。
我满身发麻,心脏猛地一缩。二〇〇四年,这首歌发行时,我下载下来做了来电、短信提示铃声。厥后手机莫名其妙丢了,我难过了好一阵子。
“从速翻开看看。”
我几步赶畴昔,只感觉鼻子一酸,像是门玻璃擦得太洁净,没留意撞了上去的感受。我疼得眼泪直流,伸手一摸,触手处光滑坚固,再照动手电细看,竟然是堵完整透明的水晶墙,把耳洞一分为二。
“嗯,莫名其妙。”月饼正要把手机塞进包里,山洞里响起一阵音乐。
我默念了几遍“苦海无边,转头是岸”,石髻图就像扭转的圆盘,既无起点也无起点,如同生命循环,存亡无休。
我没法抵当,任由蜘蛛摆布。
“大佛石髻有多少个?”月饼问道。
说话的工夫月饼已经把稀泥和好,捧起一把糊在脸上。
月饼一副“敢情我忙活半天是对牛操琴”的神采:“你还不明白?”
短信内容:“织网的恶魔。”
月饼扬了扬眉毛:“竟然是空的,甚么都没有。”
玄色石髻是标准圆形,一圈罗纹由外至内延长至中间攒成小揪尖,乍一看倒很像……
月饼举起手,把东西拿了出来:“在我们之前,有人来过。”
“没干吗。”月饼语气有些不天然。
“这明显就是一坨……”我硬生生憋着没说出口,图一时口舌之快对大佛不敬可不是个小事。
丧失的手机,呈现在西山大佛的耳洞。
我在洞里来回找暗道,没寻出甚么端倪:“能够是洞顶有通风口相连,或者是佛头的排水体系相通。”
“这些石髻是循环牌?”我脱口问道,不过又感觉不对。循环牌是一种苦修法门,应当对比一甲子的数量建形成牌。修行的人把牌放在面前,在幻觉中无穷循环存亡,受尽各种灭亡痛苦,才气悟出循环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