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曼童围着桌子四周乱闯,被血阵烫得稀烂。“人童一体”,蛊人如同被鞭子抽击,皮肉绽翻,口鼻涌着黑血。
我网罗着四周想找样称手的家伙,筹办趁这个机遇杀出去,做了古曼童,和月饼合力制住阿普,再渐渐清算老头。
厚厚的树皮如同铠甲包裹着老者,无数条树须从纹缝中钻出,忽长忽短地扭动着。他每踏出一步,树须簌簌掉落,再次长出沾血的白嫩肉芽,刹时硬化结成树皮。
我没有任何思虑的时候,正冲要畴昔,却发明底子迈不动步子,身材没有收住冲势,直直地跌倒。
“咚咚”两声闷响,两人像是击中一块充满弹性的木头,从暗室倒飞而回,重重落下。
一蓬灰蒙蒙的马蜂从树须里飞出,笼向我们。月饼脱掉上衣,握刀划破手掌,用鲜血在胸口涂了个圆圈,吼道:“南晓楼,靠你了!”
月饼刚一落地就再次跃起,桃木钉甩出。阿普当场一滚,屈肘击中老头腹部,月饼也已赶至,一记侧踢,飞扫老头脖子!
“啪!”一根树鞭抽中阿普后脑,一丛头发连带着头皮飞出,皮肉烂开一条血口,暴露森森白骨。阿普翻身跌倒,昏了畴昔。
我侧身滚进桌底,古曼童扑了个空,尖爪插进地板。我蘸着脖颈的血,趁它拔爪子的空,当在地板上画了八卦阴阳鱼的“阴鱼”。古曼童手足并用钻进桌底,踩到阴鱼却像触到电网,手爪冒出一股黑烟,退到墙角“吱吱”惨叫。
阿普单手撑地减缓坠势,“喀啦”一声骨头断裂的巨响,胳膊反向折断,剧痛中满身伤疤裂开,浑身的人眼骨碌碌展开。
“哥……”月饼咳出口鲜血,挡在阿普身前,恶狠狠地盯着暗室。
“阿华,你从小就是个嘴硬心软的孩子。”老者嘲笑着,“我千万没想到,碰到伤害只会躲在哥哥身后的懦夫,竟然担负了异徒行者。你的脆弱,害了阿普。”
月饼眼中高傲的神采暗淡了,暗淡了,终究化成一抹水雾。
描述起来很长,时候过得却极快。我从桌下爬出,月饼点点头,我甚么也没问。兄弟,不必解释,只需信赖!
我闪向一旁,膝盖撞到桌角,一阵剧痛使身材落空重心向前扑倒。恰好躲过进犯,脖子还是被抓了一把,火辣辣地疼。
蜂群落在月饼身上,尾针闪着幽幽绿光,只等刺入。
蜂群袭来,月饼向中间一闪,蜂群空中转了个圈追了畴昔。阿普把断臂塞进腰带,疾奔向老者:“一左一右,我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