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举杯一饮而尽,向于吉长揖道:“若成,当以国士之礼。”
三个月后,这些兵士穿戴黑衣,带着黑斗笠,腰间束着麻绳,别一铜铃来到军中。入夜后,兵士在尸身额头贴上黄符,灌进生米水,嘴里念念有词。一炷香工夫,尸身竟然站了起来,兵士摇响铜铃,尸身跟着兵士排成一排,消逝在夜色中,天亮前住进驿站,入夜解缆。
镜子里,一双干瘪的手搭在我的肩头,左边肩膀渐渐探出乌黑的头发,暴露一张惨白的女人脸,乌黑瞳孔覆盖了全部眼球,眼角挂着两丝血痕,嘴角几近裂到耳边。
公然,灰气“嗤嗤”第冒着,身下的魅越来越扁,渐渐停止挣扎,终究没了动静。
碰到阴气成形的东西,男左女右,刺破涌泉穴就像拔掉了充气人偶气芯,泄了阴气,再凶也就这么交代了。
魅的双手从我腋下穿过,手掌摁在心脏和肺的位置,嘴里反复着“终究有人陪我了”。
我一口鲜血喷出,血点溅了魅满脸,如同滚烫的红油洒进奶酪,冒着白烟“嗞嗞”作响,生生烫了出来,出现星星点点的燎泡。魅尖叫一声仰倒在床上翻滚挣扎。
就这么一晃神,上半身像是冻僵了,血液仿佛在血管里结成冰碴子,扎得生疼。我试着咬了一下舌尖,舌头都木了,疼出一身盗汗。
我又用膝盖顶了几下,肯定这玩意儿“死”透了,才滚下床靠着墙大口喘气。刚才情急之下忘了疼,这会儿才感觉舌头像是含了块烙铁,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于吉“呵呵”嘲笑,让孙策在吴地每隔百里制作驿站,随即来到军中遴选了百名形象鄙陋,身材矮小干瘪,目中无光的兵士,带至湘西传授秘术。
我内心一紧,阴气封在屋中郁结不散,聚在床底成了爱好汇集秽物的“形祟”。
我骂了一句“陪你妹”,抱着被子把魅罩在内里,用身材死死压住,胸口还挨了几击闷拳,憋得一口气喘不上来。
阳气多从手脚心、汗液流出体外,这也是有些人常常鬼压身,心悸盗汗,手脚冰冷的启事。
这玩意儿固然邪劲,却惊骇阳光、明火、烟熏。我盘算主张,偷偷摸出Zippo火机,筹办把宾馆办事先容单一把火点了扔到床下,来个“火烧形祟”。
她悄悄吹着我的耳朵:“终究有人陪我了……”
想通了这统统,我松了口气,透过镜子检察物品安排,内心演算着房间安插,筹办破了这个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