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多小我足有两米高，油腻曲折的长发半遮矗立的颧骨，眉骨横兀凸起，眼睛赤红，鼻梁极低，鼻头却非常圆大，一张阔口喷着热气，锋利的牙齿滴着涎水，活脱脱一群站立的獒。
我和卓玛分立月饼摆布，三人背靠背呈“品”字状，摆成应对群战最坚毅的步地。
哈达从我们俩之间飞过，灵蛇般持续缠绕三只腐兵的脖子。卓玛手腕一抖，哈达紧收，三颗脑袋飞起。此中一颗脑袋非常固执，牙齿开合咬着雪地，一点点向我们的方向蹭着。
我遭到开导，矛尖略向上倾斜，从腐兵下巴刺入脑颅，小半截刀尖从颅顶冒出，一团棉絮状的腐朽物涌出。
我蹲身挥矛，堵截腐兵双膝，腐兵那双半截小腿兀自插在雪里，上半身“扑通”倒地，手指扣进雪地，拖着身材向我爬来。我持矛插进腐兵后脑，一股灰气“噗”地冒出。
兵群踩踏积雪前行，跟着周氏兄弟手臂挥动，蓦地加快，雪花飞扬，阴冷肃杀之气劈面而至。
“谨慎。”卓玛沉声叮咛，哈达不晓得甚么质料制成，沾着斑斑血迹飞起，甩向另一只腐兵，如同柔钢锻制的利刃，把腐兵拦腰堵截，败絮状的肠子“哗啦啦”淌了一地。
月饼右手握拳立于火线，三枚桃木钉夹在指缝，从兜里摸出一卷纱布把拳头缠了个健壮。
我被人獒王看得浑身不安闲，又拿不准他说的“你”是指我还是月饼，很难堪地扬手打了个号召：“人……咳咳，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