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兄弟死于山谷,由传说推断,此山谷堪舆凶暴,说不定另有甚么天然构成“五行相克”的树石,导致尸肉极阴,怨气深重,积尸气四溢,把燕群熏走,坏了燕子梁的格式。
“有口福了,”月饼抖了抖怪鸟,拔出插在脖子上的桃木钉,“蓝马鸡,早就死了。”
我往火堆里续着木料,松柏暗香裹着越来越浓的鸡肉香味,用力咽着口水:“唯美食和探险不成孤负,人生不过如此啊。”
贺兰山自古以来就有很多诡异传闻,位于燕子梁的死人坑传闻尤其诡异。
我见蜈蚣肉还透着些许青色,没好气地嘟囔:“月公公,蜈蚣的毒液没吐洁净,被火烤进肉里,压根儿吃不得。”
我们由“豁子口”进了山谷,踩着齐膝厚的积雪一起前行,翻过几座山头,眼看日头偏西,气温逐步低了。
我正饿得发慌,当下也不废话,心急火燎清出一块空位,捡了些干树枝点着,未几时火势渐旺,周遭的积雪融进冻土,化成湿泥。我用军刀挖个坑,用湿泥裹住蓝马鸡,埋进坑里,再把火堆引到土坑上。
“我不如你那么懂格式堪舆,但是在死人坑的感受并不像是鬼打脚,倒像是有甚么东西暗中作怪。”月饼镇静地搓动手,给我上了一堂活泼的蛊术科普课。
我们本来打算到了死人坑,看明白周遭格式,摆阵法散了积尸气,再进谷搜索任务线索。但是月饼这么一说,我反倒弄不明白了。
我算算时候差未几了,拾起木料挑散了火堆,用军刀扒开烧得松酥的干土,埋在坑里的叫花鸡烤得焦黑,冒着丝丝热气。我敲开泥壳,羽毛纷繁脱落,羊脂玉般洁白的鸡肉冒着油,奇香扑鼻。
这事儿提及来另有些讲究。
浓烈的鸡肉香味透过火堆,在冷冽的氛围里垂垂散开,化成一缕缕诱人的甜香,勾引着肚子里的馋虫“咕咕”直叫。
月饼蹲在火边烤动手,如有所思地盯着扑闪的火苗,映得通红的脸阴晴不定。
谁曾想,刚把蓝马鸡挑起来,发明鸡身上面挂着十多条毛茸茸的东西。我借着火光一看,竟然是一群手指是非、色采斑斓的蜈蚣,死死咬住鸡肉,早被烤得透红,半边鸡身子透着翠绿色。
我用力咽着口水,筹办用军刀挑起蓝马鸡,放进雪里祛热。这类吃法不但能保住鸡肉鲜嫩,更能收住鸡油,吃起来不油腻。
我正看得莫名其妙,月饼“哈哈”一乐,从雪里拎出一只通体蓝玄色的怪鸟,耳侧长着一簇红色羽毛,脑袋两侧绯红,尾巴近似马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