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说月无华你丫能端庄点不?学了半年大戏,说话都不普通,满嘴戏文很好玩啊?
“再伤害的事情也挡不住一颗吃货的心。”我嘴上这么说,手里没闲着,军刀、银针、火机都放在能最快摸出来的口袋以防万一。
“你就不能嚼两口再咽?”月饼摸出几枚桃木钉,“还充公了鬾先把本身噎死不打紧,华侈了蛊族秘制的‘祛阴蛊’那就很难堪了。”
我木然地挨个刺破,心脏疼得仿佛也被银针扎了出来。短短几几分钟,我大口喘着气,默念往生咒,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冗长,盗汗渗入了衣服。
一缕阳光透过阴灰的天空,斜斜射下。暖和的清风从街口吹进,雾霾刹时散尽。
孩子仓猝抽回击从地上挖着泥土往脸上糊着,手指缝里尽是挠头抠下来枯发、暗黄色头皮。直到把脸颊的肉洞穴填好,才惭愧地拧着衣角:“对不起,对不起……惊着客长了。酒娘说碰到行人问路,不能多说话,不能笑,要不然会现出秘闻,会被当捣蛋物打死。你看,那年有个行人丁渴讨碗水喝,我见那人驯良,多聊了几句,鼻子裂了。他一刀砍中脖子,这道疤,可深了。要不是酒娘救了我,早就活不成啦。”
人形阴气仿佛听懂了我们说的话,抬起小手挥动,越来越淡,终究融进了这片无边无边的雾霾。
“你那颗吃货心早被猪油蒙住了,恰好吃碗面条刮刮油。”
那几个孩子,也被月饼散了阴气,只剩几双眼睛。
我几近不信赖我的耳朵。她的声音,竟然和石林女子的声音完整不异。
月饼这么做,是对的。
月饼愣了半晌,桃木钉别回腰带,蹲身摸着孩子乱糟糟的头发:“酒娘是谁?”
我捶着胸口用力喘气:“千万别说配方,我后半生还想好好吃口饭。”
“小朋友,愿不肯意像别的孩子,能在阳光底下做游戏,上学,有爸妈疼,渐渐长大结婚生孩子?”月饼勉强挤出一丝浅笑,桃木钉偷偷抠在掌心。
“酒娘就是酒娘啊,千百年来大师都这么喊她。”孩子挠着后脑勺“嘿嘿”笑着,脸颊深陷两颗酒窝,干巴巴的脸皮皲裂出条条细纹,“噗”地一下分裂了,暴露塞满烂泥的牙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