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棍举起,闪电般劈下,世人闭上了眼睛,却没有听到砸裂骨头的声音。
“对啊!我如果个女的,早嫁给杨公子了。”
“第二个题目!”杨艾收住笑声,冲进人群拽出刘大妈,“你们说,酒娘和熊老板,我最恨谁?”
“杨公子诗书才调,远近闻名,哪家女人不想嫁给您?”
“你妈不是死了很多年了么?”杨艾抓着衙役头发拎小鸡般拽起,“我最讨厌扯谎话的人。”
“你确切瞎了眼。”羊墨客低头看着刀尖划出的图案,“我姓杨,木易杨,是当朝礼部尚书的儿子,杨艾。”
统统人脸部扭曲,张大了嘴,却没有发作声音。
“是是是,我妈早就死了,我说的是我大阿姨,她……她还活着。”衙役的脸吓得乌青,裤裆里一阵骚臭,屎尿齐流。
“我没有放火烧你,我也没有骗你!”酒娘失血过量,眼神垂垂迷乱。
“你,疯了。”酒娘傻傻地站在人群中,显得格外高耸,“这不是你。”
“你……你个牲口!”酒娘已经模糊明白了此中蹊跷,一时肝火攻心,跌坐在地,“我当年如何瞎了眼看上你这条披着着人皮的狼!”
杨艾从怀里摸出一封烧得残破的礼书,往地上一丢:“百两黄金,买下这个村庄都够了。可我千万没想到……你薄情寡义倒也罢了,竟然如此暴虐,要致我于死地。”
“熊老板算个甚么东西,哪比得上杨公子?”
“乡亲们,我,返来了!”杨艾挥着刀背敲着衙役的脑袋,“当年,你不是说这里没有我住的处所么?你不是让我快滚么?再说一遍啊?”
“杨公子,您快问吧。我们必然好好答复。”刘大妈尖着嗓子满脸堆笑,内心却想着不管答对与否,归正死的是衙役,和她没有干系。
刘大妈肥硕的身材横在地上,全部脑袋砸得稀烂,脖子的断口如同一坨破抹布,“咕嘟咕嘟”涌着血泡,手指还在微微颤抖。
酒娘双手滴血,铁钉穿透手掌,托住木棍。
杨艾如同被闪电劈中,呆了半晌,喃喃自语:“我是好人。”
他,真疯了!
忍了这么多年屈辱、仇恨,在这一刹时,完整开释!
乡亲们暗中考虑,杨艾对酒娘说到底还是有份交谊,他更恨的是熊老板,忙不迭抢着答道:“当然是熊老板。”
杨艾举刀在衙役脸上悄悄划着:“杀你,脏了我的刀。”
全村人,都已经明白了,这个丑恶男人,恰是当年被他们嘲笑赶出村庄的羊姓墨客。每小我都杜口不语,冒死回想着当年对墨客的丁点儿恩典,只求一会儿能有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