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如何办?”看这些蝙蝠一时半会也没回家睡觉的意义,我总不能在这里陪他们玩耐力游戏吧。
那实在是太可骇了,还不如一次摔个稀烂来的痛快。
“你没死?”月饼可贵吃惊的口气。
如果这统统已经应战了我的视觉极限,更让我震惊的是,在骷髅堆的深处,沿着岩壁挖出个足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岩坑,在内里矗立着一座三角形的修建。顺着层层台阶向上看去,修建物的顶端,摆着一张椅子,上面坐着一个穿戴僧袍的人,面色红润,单手支着下巴,远远地望着我。
“蝙蝠屎又叫‘夜明砂’,但是未几见的贵重中药,和黄金差未几贵。如果进到洞深处,挖上几斤带归去,南瓜你可就真成土豪了。”月饼竟然另故意机跟我讲这些。
“罪过之门到了。”月饼探手抓了抓绳索,试了试健壮程度,踩了上去,靠着上面的绳索保持均衡,挪着步子往劈面走去。
因为刚才摔落,几具骷髅被我压成了碎骨茬子,面前另有一串骷髅像多米诺骨牌顺次倒下,是我刚才回顾碰倒的带来的连锁反应,而在我身边,另有两具骷髅一左一右戳着,身上还泛着幽幽蓝光,庞大的牙床因为落空了筋肉的牵涉,半张合着,黄色的牙齿上堆满灰色的灰尘,浮泛的眼眶深不见底,森森地看着我。
麻绳上面的毛刺又粗又硬,我一边保持着均衡一边爬着,手心火辣辣的估计被磨破了很多口儿,眼瞅着劈面越来越近,俄然闻声后边传来“嘣嘣”几声,只感觉绳索绷力一松,整小我失重般往绝壁里掉下!
四周乌黑一片,底子看不见东西,让我内心有些发毛,恐怕黑暗中窜出个甚么玩意儿。不过昂首看去,绝壁上倒是有光有亮。隔着蔼蔼雾气,月饼正探着身子吼着,间隔也就是五六米。我心说这个间隔也栓两根绳索,还不如两边凿出石梯,这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么?当下没好气的答道:“我他妈的活着呢,你丫在上面鬼哭狼嚎急着哭丧干吗?”
正说话间,蝙蝠已经飞来,肉翼在空中无声气的拍打着,眼瞅着越来越近,我几次想蹲下或者靠着蔓藤站住,但是看月饼固然满头是汗,却一动没动,干脆心一横,戳在原地等死。
我们就这么站着,身边尽是蝙蝠,像是被淹没在蝙蝠海里,任由它们从身边飞来飞去。这个可骇绝伦的场景,我这辈子不想再经历第二次,内心悄悄祷告千万别哪只蝙蝠的超声波体系出了毛病,一脑袋撞在小爷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