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屋内传出了帝俊漫不经心的声音,似有一分提示道:“青玉,还不去煎药?”
就如许,不知过了多久,雨还是冰冷,跟在娉颦身后的翠儿终究稍稍抬起了头,看着仍就蒲伏在地一动不动的娉颦,和院子四周不竭的落雷,哑了哑口,终究小声的疑问道:“夫人,要不我们归去吧,我看这天下劈下来的雷实在太不平常了,万一被打中了…”
话音一落,屋中呈现了一道绿色的光影,不消一瞬,青玉暴露了身形,而在她呈现后,看到床榻上风菱衰弱的模样,镇静地跑到了床前,大惊道:“娘娘这是如何了?出了甚么事?为何婢女在招妖幡中未曾发觉?”
念及此处,帝俊悄悄拂开风菱额间的发鬓,古迹般细心地理了理她的头发,打量着这张清丽的小巧小脸,俯身,微凉的薄唇悄悄地碰到了她光亮的额心之上,好像初春晚雨过后的林间,朝露点在荷叶之上,暗香旖旎,透着淡淡的恬润。
天帝?这个字眼让帝俊的眉心再次微微蹙了起来,但是除了眉宇间那一抹难言的不悦以外,他面上并无太大窜改,只是还是保持着他应有的法度,将吻分开了风菱的额头,缓缓直起了身,拉了拉盖在风菱身上的暖被。
此时,风菱温馨的睡着了,额间还偶有香汗冒出,帝俊低眸看了一眼握着风菱的手,没有挪动半分,好似也不筹办动了一样,因而冲氛围中喊了一声:“青玉。”
帝俊没有回应青玉的题目,只仍就在握着风菱的手,淡淡道:“这些不是你该问的,你只用下去,按本君说的方剂给娘娘熬药。”说完,帝俊空着的一只手平空画出了一道金色符文的药方,丢入了青玉手中,便不在说话。
青玉闻之,明白了,屋外跪着的人也不是她该体贴的事,因而捏紧了手中的药方,打了一把油伞往厨房快步走去。
青玉见状微微一愣,但顿时就发觉到尾随在后的人身上满盈着妖气,让她警悟地冲前者大喊了一声:“你是何人?”对,前面那人如何看也只是丫环身份,而前者才是主子,要问得先问主子是谁。
风菱的额头仿佛一块上好的白璧,一丝清冷,带着如有若无的桂叶香,飘进了帝俊的鼻息间,他微微一怔,低眸看向仍温馨睡着的风菱,看着她睫毛不经意地颤了颤,好似做了个好梦,唇角勾画出一抹清雅的笑意。
翠儿一闻,忙从速低下头,不敢再言,她模糊间能感遭到这电闪的短长,好似并非浅显雷雨,而更像一种奖惩,让人颤栗,总感觉若劈在身上恐会突破元神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