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夕做了很多心机扶植,深知此番路程不易、困难重重,乃至将能够碰到的伤害及应对之策提早推演了一番。
“弗朗机。”潘公子拿起来为我演示,“可三弹连发,防身之物。”
怀揣神兵利器,终让我这趟发明之旅的底气足了几分。第三日凌晨,我便一袭简便男装,意气风发地来到了船埠。
“这趴蝮旗是你买的?”我刹时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就算是你买的,也不能全算我一小我头上啊!”
“对,太子的手信,能够证明我的身份,并要求本地官府和虎帐能够在需求的时候,派出人手共同我的行动。”
我低头愁闷地将脚下的石子踢飞,心道男人真是一个两个都靠不住,公然万事只能靠本身。
在船老板飞起的一刹时,面前阿谁颀长矗立的身影,令我有半晌的入迷。
潘公子摇着玉骨扇,饶有兴趣地望着我。
“哈?”我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因为,”潘公子与瘦子对视一眼,笑道:“打现在起,你就是白家四公子,白澜。”
看来,为这趟“微服私访”,瘦子和潘公子早已做了筹办。回想两日前,我还为瘦子连个手信都不给的吝啬行动,暗自腹诽他好久,实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五十两?你如何不去抢啊?”我愤恚地反呛一句。
“嘿!嫌贵别坐啊!”油腻中年男一脸的理直气壮,伸手一指船头飘荡的趴蝮旗,“实话实说,爷这船资十两就够,但凭这趴蝮旗,给你要四十两算少的!”
半晌以后,女人我坐在一间宽广温馨的船舱里,捏起面前一只小巧精美的茶盏一口灌进嘴里,润一润本身气得冒火的喉咙。
“你,给这位公子赔罪!”
劈面的瘦子不经意地皱了皱眉,随即笑道:“这豪饮法儿,可惜了我的金瓜普洱。”
“活力了?”潘公子看出了我的懊丧,“既没有太子的手信,”他从怀里取出个红色布包递到我手上,“我便送你个护身符罢。”
“手信?”
潘公子又顺次指着本身、瘦子和秦朗,“而我们三人,顺次是你大哥白洛、二哥白沐和三哥白泽,四弟千万不要弄错了。”
“呦呦呦,凭你一掰就折的小身板,还敢跟爷叫板?”不料船老板全然不把我放在眼里,一只毛茸茸的大手带着风向我胸口抓来。
金陵白家,王谢望族,三代皇商,居于金陵城东白氏庄园,家主白思孝,膝下四男二女。
我便从善如流地换了衣裳,亦学着潘公子模样捏了把折扇在手里,玉树临风地往船头观长江夜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