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脑门一下下抵着床柱想了好久,被我折磨得欲昏欲裂的大脑,终究在他宣布死机之前,给了我一条非常打击人却实际的信息:
在这为时不长的浅浅就寝里,竟另有梦。
说着展开眼,想要看看他羞怯时便主动变红的耳朵,却蓦地浑身一僵。
我把刀子似的眼神在这二人身上剐来剐去,心中回想着宿世唐薇薇在小说中教过我的“捉奸格言”:
当我痛苦地觉得,在云栖和唐薇薇当中,我终将落空一个时,薇薇却已做出了决定。
过后,我为本身的陋劣悔得肠子都青了。
这两日大抵是水逆期,听曲坠楼,睡觉坠床,不幸了我这一副方才养好的小身板。
云谣明显也没想到会撞见了我,慌乱中咕哝了句:“四爷有礼了……”并一个对付得不能再对付的笑,便提起裙摆,一溜烟似的跑了。
按照她第二日向我的描述,那男生是交响乐团的批示,收场的曲子恰是那首慷慨雄浑的《保卫黄河》,但见他别出机杼的一袭复古长衫,颈上挂一条火红的长领巾,下台后鞠躬回身,抬手将胸前的领巾向后一甩……
但想要压服唐薇薇放弃云栖……她那连鼻子都能够不在乎的,完整沦亡了一颗芳心的爱,我自问,压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