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随即将信封举起:“此乃康和郡王亲笔手信,令你等速速转于扬州知府何奎。”
我尽力回想这一系列事件的泉源,“会不会是妙音阁……可阿谁燕爷,如何看都是个有勇无谋的地痞地痞,应当没有如许的心机。”
“若他背后另有其人呢?”潘公子一句点醒了我。
他话未说完,却听门别传来芙蕖三分不悦五分不耐烦的声音:“这是我分内之事,不必烦劳女人了!”
“他么?”潘公子道,“说是有些不适,在房间里歇息,方才令芙蕖将晚餐送到他房里。”
“我晓得。”我将点心放在桌上,“殿下是在阐发,我们此行究竟那边露了端倪。”
屋内的瘦子以手扶额,无法地叹了口气,冲门外道:“芙蕖,我有些上火,去帮我熬碗银耳百合莲子汤来。”又道,“既然云谣女人故意,便同去帮帮手吧。”
我想想也是,人家一帮湖匪向来横行扬州城,所向披靡无人敢惹,那日不过到妙音阁消闲文娱,趁便对个女人宣布一下主权,却被平空冒出来的几个武林妙手清算得落花流水毫无还手之力。
“哦。”我心想以瘦子每餐三大碗的胃口,那里不适了,大略又是在房中独主动脑筋,遂想起本日安然观之事尚未顾上跟他说,因而站起家来,“我去看看二哥。”
“啊?”我有些不解地挠了挠头,“云谣……此时应当在花厅吧。”又见芙蕖一脸忿闷的模样,“她……又如何了?”
芙蕖这位女人,最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且有个典范的特性,便是内心只能放得下一个仇家。之后果为我给瘦子出数学题之事恼了我好久,对我不搭不睬;现在却一口气跟我抱怨了这很多,看来云谣已胜利替代我成了她的新仇家。
“喂!喂!你们究竟有没有听到本捕头发言?!”
那捕头虽将信将疑,但也认得那火漆印信是皇家之物,遂大胆上前接了信封,一溜烟儿地寻他上官去了。
我忍无可忍地放动手里的杯子,决计出声打断道:“如何不见二哥?”
芙蕖便冷哼一声,“我算怕了她了!人前一副凄惨痛惨的模样,背后里千方百计地想要靠近我们殿下,各式地缠着我,一会儿要帮我替殿下清算屋子,一会儿要替我给殿下送饭出来……方才跟她推搡两下,一碗参鸡汤洒了个光,害我还得重新去熬一碗来!”
如我所想,瘦子正单独一人在房中来回踱步,其状如同宿世相声中所说“下午四点半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