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阿谁高冷无情的锦衣卫,这个会妒忌,会使小性儿的秦朗,才是我喜好的模样。
我心底暗叹:你一个打劫的竟如此理直气壮!面上却做个惊奇状:“石头?嫁奁如何能够是石头?你开打趣的吧!”
他这句耐久弥新的情话,令我心中融融一暖,一颗砰砰跳得短长的心也稍稍停歇下来。
当白家商船以最快的速率驰在高邮湖上时,湖面上正铺下一道赤色的残阳。
“你说,坐上阿谁九五之尊的皇位,就真的那么首要么?”
“既然来喝酒,就不能没有下酒菜,老子专门带了样新奇的给你们尝尝。”说着,翻开了盒盖。
我心中一沉,抓了秦朗的手吃紧道:“假定你是二皇子,得知太子孤身微服在扬州,贴身侍卫不在身边,且要过水怪出没的高邮湖,你会如何做?”
我和秦朗立在船头,焦心肠四周张望,却不见一艘官船的影子。
“甚么如何回事儿?谁一会儿男一会后代了?哦,你说得是我姨母家的表妹吧。”既然你不明白,女人我干脆让你更胡涂一点,“我表妹生得,跟我确有八分像,又从小思慕我三哥。传闻在送亲花船上被湖匪挟制,吓得一病不起,这笔账,燕爷要如何算?”
“我也是如许想。且如此一来,那帮湖匪的来源,也便呼之欲出了。”
且燕爷也曾亲口说过,他来自金陵,曾与多少青楼花魁来往。
他顿了顿,用软糯的调子,假威胁真宠溺地在我耳边道:“看我如何清算你!”
秦朗凤眸立时圆瞪:“你是说……刺杀?!”
我非常对劲地在桌下碰碰他的手:咱俩真是越来越默契了。
我心底暗笑:这题目问得,极好地表现了你的智商。
“不是阿谁。”我摊开掌心,现出那只被我攥了一起的琉璃鼻烟壶,“是这个。”
我和秦朗感觉这船有些蹊跷,遂令船工应了上去。
我思忖着这一线的联络,一个可骇的设法蓦地划过脑海。
现在……
“你还要跟我算账?!”燕爷忿忿地一拍桌子,“我他娘的还要跟你们算账呢!害得老子折损了十几个兄弟,到头来倒是他娘的一船石头,这笔账要如何算?”
难怪这些湖匪皆使马刀,且水性不佳。
回盐栈的路上,我一言不发噤若寒蝉的模样,令秦朗实在的肉痛,一进门便不由分辩地将我拥在怀里,“别怕,有我在。”
说着,宣泄似的将那空了的琉璃鼻烟壶扔在桌上,起家便走。
我立在船头,望着半湖瑟瑟半湖红的柔波,想起不过几日前,我身着一袭红嫁衣,揣着三分不解五分忐忑的表情,站在花船船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