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便上演了今晨这一出逼债的戏码。
那人愈发惶恐,在我脚边连连叩首不止,“大爷饶命!小的实在是……”
然不久前,这厮俄然起家,不但有宫中故交前来看望,以高贵的贡香赠之,且不测得了一大笔银钱,这从他一下子还清了赌场经年的债务,且豪赌挥金如土的风格,便可见一斑。”
“冷女民气机机巧、能推善断,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郭推官冲我拱手赞道,“我这就派人将这厮押至大理寺,信赖文大人会还冷案首一个公道!”
我按捺着狂跳不已的内心,面上却奸笑道:“我天然晓得,你若奉告我那卷子的地点,你在赌场欠下的债,便一笔取消;你若执迷不悟……”
“凡是受过宫刑之人,因心机上的缺点,多少有便溺变态的困扰,身上不免有股酸骚之气。故而宫中的寺人多喜佩带香料以讳饰,吴公公,我说得可对?”
见他一副丧门犬般惶然的模样,裤裆下更有液体滴滴答答排泄,我不由讨厌地皱了皱眉,却俯下身子,在他耳边道:“少跟大爷这装穷鬼,你清楚藏着一件极值钱的东西,为何不拿出来?”
“秦朗,你可知罪?”
他话未说完,已被女人我一脚踹在胸口上,卒然倒地。
做过多少推断、思疑过多少人、走过多少弯路,本来这玄机,不过就在这最后一环,在一个戋戋小执事的身上!
身边的秦朗并未禁止,倒是墙后跑出两小我忙不迭地叫到:“冷女人,部下包涵!”
“你们,都晓得了……”吴六颤抖着发紫的嘴唇喃喃道。
我一刀下去,便听一阵杀猪般的嚎叫。
“我也要归去处殿下复命,晚些再去看你。”
我一边说着,眼神却顺着他一张骇然的脸向下瞟去,落在他腰间的荷包之上:“而跟从你一起,始终缭绕四周如有似无的香气,以及你不谨慎跌落荷包暴露的散香,更证了然你宦官的身份。”
贡院外的拂晓,一片喧闹过后,终归于沉寂。
终挨到我脚下,竟腿一软,跪了下去。
“一个小小执事,何德何能,能够获得宫中朱紫的赏识喜爱?”我嘲笑道,“除非,他有幸参与到了会试舞弊的案子当中!
“是谁?让你干了这偷梁换柱的活动?”
他眼角划过一丝惊奇:“为何?”
我向身边使个眼色,只见白光一闪,秦朗手上的刀已堪堪夹在了那人脖子上。
“当日在贡院见到吴六,我便觉他身上的香气似曾了解。”我与秦朗对视一眼,“后经人提点才想起来,这厮身上的香气,竟与太子殿下的熏衣香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