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寻太子这条路行不通,便只要寄但愿于尚恪向漕运衙门禀报的路子。

一阵寒凉的夜风吹过,模糊送来阵阵琴箫乐声,我闻声昂首,才发明不知不觉间,又走到了秦淮河边。

“他们来簪花馆除了喝酒取乐,可另有别的事?”

但是,翌日在商定的茶馆见面,尚大哥倒是出乎料想地一脸寂然。

见我实在骇怪了一下,她反而掩口笑道:“你三番两次前来,虽故作个纨绔公子状,却从不与我靠近。若不是我柳莺魅力不敷大,便只能申明……你不是个真男人。”

小倌又叹道,“公子若早来一步便好了,我们柳莺夙来喜好公子如许斯文清秀的恩主,讨厌那些杀才莽夫,此番又少不得跟鸨妈怄一回气。”

想起曾信誓旦旦地承诺某狼,说再也不涉足这烟花肮脏之地,现在那总也实现不了的承诺,和再也见不到的人,皆随这一河寒水东流去,成为我生射中留不住的回想。

便听另一个声音安慰道:“女人还是哑忍姑息些吧,那些倭国人脱手豪阔得很,妈妈向来当高朋奉着。此番你再忤了她的意,少不得她又要罚你。”

“当真?”我不由瞪圆了双眼。

徒留我望着他们的背影狠狠腹诽:这帮倭国鄙陋男,逛个青楼也要装逼到这类程度。

却不想被管家奉告,潘公子得太子恩准,回江西探亲去也。

他们,究竟是甚么人?

我实在的震惊:我亲眼所见,那一只只木箱,和木箱里的东西,如何一夜之间就蒸发了呢?

但是,若这群军人并非真正的倭国使节,又为何会有全套的使节文书和朝贡表呢?

我来不及听完他们的感慨,将老爹和阿暖安设好,便拔腿往潘公子府上去。

我便用心笑道:“是么,那本公子且去看看她。”

相称的不科学……

“在在!经常念叨公子,但是对您动了心机的。”小倌满脸堆笑,却又现出个作难状,“只不过,今儿柳莺儿女人怕是陪不了公子您了。方才一帮倭国人进了我们簪花馆,我听鸨妈唤柳莺女人去唱曲儿呢。”

我下认识地闪身,躲在一堵青墙前面,悄悄看着一群身着黑大氅的人,从身边的巷子鱼贯而过。为首的一个身材清颀,面色肃杀,脚下带风卷起一地灰尘,如同宿世古惑仔老迈式的气场,强大,且放肆。

一曲唱罢,大抵是感觉在异国他乡能听到乡音实属不易,倭国军人们赐与了非常诚心且热烈的掌声。

我一颗心突然凉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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