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问,令我有些不明觉厉。

能够就是兴趣面太遍及,用心太多,故而科举一途并不顺利,不过考到秀才便再无寸进,因而接了冷家的家属财产,娶妻生子,浅显平生。

曾听门房周叔讲起,说老爹年青时候,并非现在这副喝酒打牌、玩世不恭的模样,而是货真价实的大才子一枚,不但边幅出众,且经史子集、诗词歌赋、奇淫巧技无一不通。

捏着红线编的云雀丝络,我忍不住深思:我老爹跟徐皇后,究竟是个甚么干系?

徐皇后眼眸中的遗憾稍纵即逝,回身便规复了雍容慈爱的模样,向瘦子道:“我儿不必多礼,本宫无甚要事,不过来看看你,和我那皇孙。”

“是。”

“殿下,怕是中了毒?!”我心知他只留下我在身边别成心图,是为了掩人耳目,“是谁向殿下下毒手?!”

“回禀娘娘,臣女济南府杨清月。”我被她盯得有些发毛。

“济南府,杨清月……”徐皇后喃喃自语了一句,又问,“你这装帧的技法,从那边学来?”

“你可知,这位镜台先生现在那边?”

我心底油然升起一丝非常:莫非,徐皇后熟谙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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