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低声惊呼,“您老如何在宫里?!”
我不由劝道,“娘娘不必如此悲伤自责,幸而太子殿下早有防备,必不会让二殿下得逞。”
“朱棣对我父不仁,便休怪我对他儿子不义!我本日要做的,是将本该属于我宁王一脉的东西,亲手夺返来!”
是小螃蟹别有用心肠翻了我的纸篓,看到了这句诗,然后传给了潘公子,再被潘公子别有用心肠制造了故交的假象。
我任由他们将我反绑了双手,带出门去。
出了余庆殿的门,才发觉大明皇宫当中已是混乱一片。满盈着振天的喊杀声和血腥气,宫女寺人们如无头的苍蝇般来回跑,试图给本身找个藏身之处,制止杀身之祸。
提及家仇遗恨,潘公子变得猖獗:“朱棣,将我宁王一脉踩进了泥土里!我父宁王朱权,当年跃马横刀何其英姿,现在却只能修道炼丹,不敢有半分志气!便是如此,朱棣还不放心,将我囚禁于帝都整整五年!若非我韬光养晦摆布逢源,你觉得我这个阶下囚还能活到本日?!”
宿世,神探夏洛克当中有句至理名言:当统统的不成能皆被解除,只剩下的一种能够,不管多么匪夷所思令人不肯信赖,它都只能是本相。
“现在天子老儿昏倒不醒,底下这几个小辈才敢肆无顾忌地折腾,若天子老儿醒了,他们另有甚么戏唱?哎丫头,那解毒的至寒奇物,还是没找着?”
他俄然笑了,望着我的双眼,竟一如昔日的脉脉和顺:“我卧薪尝胆,策划五年只为此一日,或胜,或死,终无遗憾矣!”
我正思忖着,忽听一声闷响,昂首见门口两名侍卫无声倒下。
我父宁王,本来一心镇守边关与世无争,却被燕王朱棣勒迫起兵靖难。当时,朱棣何其信誓旦旦,说事成以后,与我父平分天下!但是,待他座上龙椅,不但平分天下只字不提,还对我父各式顾忌,罢其兵权,吞其朵颜三卫,从北境千里放逐至江西!”
我自知对处于癫狂的他,苦劝已是无用,却终忍不住说一句:“潘公子,向前一步便是万劫不复;苦海无涯,转头是岸。”
“现在太子与二皇子在玄武门血战,背后另有一个宁王世子虎视眈眈,这大明皇宫,彻夜不知要平增加少忠魂怨鬼。”事到现在,我这个小女子却甚么也做不了,“师父你说,有没有甚么体例能快刀斩乱麻,将天子老儿……咳皇上这几个不孝子一块儿清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