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泥头摇了点头:“老二家也不轻易,儿子做工摔断了腰,要花大把的钱,哪有钱借给我们?”
不过牛二柱的萍踪倒是踏遍大江南北,做过“京漂”,当然漂来漂去也就仅限于飘,无处扎根。几年浪荡下来,跟着一个朋友到了康平找了一个做保安的事情,白日干保安,早晨摆地摊,但是这才方才干了没一个月,就被城管给抓走了。
放动手机,陆渐红的面前闪过了牛二柱的影子,这么多年没见,模样儿都快忘了,不过牛二柱仗义互助的事情,陆渐红记得还是很清楚的。小的时候,陆渐红还没有长开,常常受人欺负,牛二柱子年纪比他大,个子却跟他差未几,但是常常陆渐红受欺负的时候,他都会帮手,成果是两小我都被打得鼻青脸肿。这成为了陆渐红童年独一感到温馨的事情。
“渐红,有件事情得费事你了。”
梁月兰还没有睡下,年纪大了,睡得晚起得早,这是天然规律,回到洪山后,不如何风俗住在县城,干脆回到平桥老宅子来住,算算也有好几个月了,内心很有些驰念孙子孙女们,陆渐红也常常打电话过来问寒问暖,要她也到康平去住,都被她回绝了。看多了钢筋混凝土的修建,还是故乡的一草一木要更舒畅些。
“去碰碰吧。”
老泥头老伴一把拉住了老泥头,道:“梁嫂子,老泥头脸薄,我们是来求你讨情的。”
见梁月兰沉吟不语,老泥头扑嗵一声就给她跪下了,抹起了鼻涕:“梁嫂子,求你了,不然二柱子就出不来了。”
梁月兰将一篮子鸡蛋又塞回到老泥头手里,道:“他泥头叔,这鸡蛋你带归去吧,平时也没少费事你们。”
“那就感谢梁嫂子了。”老泥头这才从地上爬起来,只差没有叩首示谢了。
地摊货花光了他统统的积储,连干保安的八百块人为都垫出来了,他又哪来的钱交罚款?一个电话打回村里,几经周折老泥头才接上电话,一听要罚款五千,老泥头颤抖地几乎把电话都给扔了,五千块啊。
梁月兰看着这对证朴的伉俪,微微叹了一口气,关上了门。当看到篮子底下压着的那些皱巴巴的钱时,梁月兰的心不由一酸,乡村人,真的不轻易啊。
“这事我来办吧。”陆渐红一口答允了下来,道,“妈,您还是过来陪我们住吧,您一小我在平桥我不放心。”
这事情并不大,一个电话的事儿罢了,不过这分歧适陆渐红的脾气,如果每个有干系的人都这么办,那保护市容市貌的事情就没法干了,当然,陆渐红是不会跟梁月兰说这些大事理的,便笑着道:“妈,您心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