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圃的小径上放慢了脚步，此花圃天然已非陆渐红门生期间的花圃了，鸟语是没有的，花香倒是扑鼻，出了花圃，陆渐红摸出烟来点了一根，倒是听到一个略有些衰老的声音道：“陆渐红吗？”
陈佩玲略有些难堪：“小事。”
说着两人已经进了办公室，办公室里另有别的教员，丰年纪大的，也丰年纪轻的，不过陆渐红一个都不熟谙，坐到了陈佩玲的劈面。
“我记得你之前不抽烟的啊，现在如何抽上了？”陈佩玲的声音永久是那么温和，而陆渐红的这个称呼也是让她心头为之一暖。
见陈佩玲这么说，陆渐红也就不再诘问细节，那李姓教员见二人都不搭她的茬，也是败兴得很，坐了半晌就出去了。
陆渐红拍马屁道：“那是陈教员才气高。”
陈佩玲提及儿子的事情，情感有点冲动，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她一再表示，儿子是不成无能出这类事情的，到现在儿子一家还住在集资房里，如果他真的去贪污纳贿，来源多的是，也不成能留下如许的后遗症。
“啊，陈姐还没有退休啊？”陆渐红很有些吃惊。
这听起来仿佛是一句平常的问候，不过那女人的神态语气却大有幸灾乐祸的意义，而陈佩玲倒是面不改色：“感谢小李教员的体贴。”
陆渐红淡淡道：“你呢？江东江塔县有个叫冯彦的镇党委书记，是建业镇的，出了点题目，是我们班主任陈教员的儿子，是不是真的纳贿了，你过问一下。是的，我在陈教员这里，我但愿尽快有个成果。”
陆渐红的手机在这个时候也响了起来，是王惠打过来的：“陆书记，您到了没有？”
陈佩玲的面色终究微微变了一下，没再去理她，陆渐红挪了挪椅子，靠近了陈佩玲低声道：“陈姐，家里出了甚么事？”
还没开口，一名中年女子道：“陈教员，你家里的事情都办好了？”
陆渐红愣了一下，也没兴趣去跟那女人计算，道：“陈姐，说给我听听，我看看能不能帮上甚么忙。”
陆渐红跟陈佩玲聊了几句，成心岔开方才的话题，说了门生期间的一些事情，陈佩玲便笑了起来，仿佛健忘了心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