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李焕衍再次展开眼睛,环顾周遭,惊得说不出话来。
李焕衍原地转几圈,如有所思,低吟斯须,“好一个牧仙牛郎,难怪牧星镇常常出仙才!”
只见那一个个面孔神情灵动的牧星镇村民猎奇打量着他们,从他们身边走过,一个个井然有序的跨入已经被激活的循环道。
李焕衍见状立马摇铃,铃铃声响荡牧星镇。忽觉一阵砭骨阴风聚来,带着大量黑雾,异化雨水拍脸刺痛如针扎,接着就是两眼一争光。
话才落,李焕衍的脸俄然垮塌,直烦恼道,本身道行太浅,实在没法追随道牧的脚步,“除非架设鬼域路,借道而上。”
以阴阳双火燃烧遗物,破虚求真,追根朔源。行阴司所不成行之事,是钟馗必学的一门道术。
不见祭台,不见道牧,更不见牧星镇该有的也模样,唯有那一座道牧和候大壮一同拔起的大山。
“甚意义?!”候大壮作为土生土长的牧星镇人,第一次听到这么古怪的讲法。
“这是……”李焕衍看着四周陌生,而又些许熟谙的环境,怔怔入迷。
“人间业浊,阴司果清。鬼门大开,生人躲避!”
话音才落,就觉一阵暖风吹来,就见四周时空扭曲。待视界规复普通,他们已经回到阳间。白云变成黑云,炊火金光变成红光。
运来,万物皆有其奇特性,没有完整不异之物。哪怕表面看起来不异,内涵定有分歧。更别提其身材构造分歧,吞吐之物天然也分歧。
牛郎闭嘴憋气,一息不到,眼睛就瞪大如金鱼眼,面红耳赤爆青筋。他直瞪火线,左手抬起伸食指,胡乱闲逛。
上一次,他们跨入阳间,地形窜改也没这么大。现在,大山光秃秃,通体深褐得发黑,山缝间闪动红光,好似在淌鲜血。
若以阳火燃烧,本质将会在刚阳烈火下,一异化为灰烬。看不出不同,更问不出不同。而以阴火燃烧,则烧尽尘凡秽物,留下其本真模样。
令候大壮印象最深切的断崖,现在倒是汉白玉壁,也不见道牧和他的题字。
“钟馗普通无事,阴司挂榜之时,接或不接也看小我。”李焕衍用左手捏剑指,扣起一小块焦黑物,谦善道,“钟馗本质跟其他修仙者无异,只是专注降妖除魔,镇鬼勾魂罢。”说话间,剑指抹在剑刃上,血和焦土刹时燃烧,淡蓝烟气袅袅升腾,如凤如龙。
候大强大骇,心灵悸动一下,感受牧星镇底下有甚么东西活过来!
人是如此,兽是如此,鬼是如此,魔是如此,神是如此,仙是如此,此道理可套用于任何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