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勒！好勒！”道牧要御风而去，却踩了个空。
“发甚么呆？”马爷爷转过甚，余光盯着道牧，“还不快去。”手上工夫却没停，刀起刀落，刀起刀落，快过迅雷。“把阿萌放出来吧。”
马爷爷则弄来茶几，五个男人围坐，茶气袅袅，白中带点绿意。道牧他们四人身材在消化美食美酒的精气，身上闪动的金光。
道牧将龙皮金丝黑披风披上，竟自行与仙缕道衣贴合。咦，道牧惊奇发明，披上披风那一刻，流风再次被他所掌控。
鬼道众生群情不过数息，牛头阴帅忽而放声怒叱，“老头子，这波鬼孽龙命已过半，容不得你再玩耍下去！”
牛头马面一人扛剑矛，一人扛大钢叉，闲庭信步而去，很快消逝在暗沉沉的天涯。
马面阴帅寻得一个空档，剑矛力劈而下。锵，星光烂漫，饿鬼帅被一刀劈成两半，两半尸身直挺挺倒下。
“你们第一次吃，才会如此。”马爷爷笑吟吟，他脸上的沟壑是沉甸甸的光阴，就跟金鳌老祖宗一样。见他指了指道牧，牛郎，候大壮三人，直言道金乌，乌鹊，狼辰鸡，无一不是吃的是龙，穿的也是龙。
“……”
牛奶奶则挥动着一把油光发亮的小钢叉，同时在做煎焖炒炸，无所不能。马爷爷挥斥着长柄菜刀，切候大壮他们措置好的肉，或是切其他配菜供牛奶奶翻炒。
马面以一根草绳穿绑无头蛙身和无头鹧鸪身，挂在剑矛上。牛头将大钢叉拔起，将鬼龙帅颤在大钢叉上。
恁地本日所见，与那传说毫不符实！
“喔，小道子醒了。”牛奶奶向道牧挥动小钢叉，接着就指着龙身道，“还没缺胳膊少腿，该跟他们一起做活。”
疏忽思路涌上心头，道牧怀揣着些许忐忑，些许不安，拉开房门。劈面就见一只断头蛤蟆，一只无头鹧鸪鸟，皆十来丈许，如座小山岳。
肚罗收缩成棱角清楚的筋肉，乌黑发青，闪动油光。高九千八百丈，鲜明是一个长着猪脑袋的魁伟青年鬼神。
“阳间毕竟是死人保存的处所，你们在阳间已经够久。”牛奶奶顺次在道牧四人肩膀拍一拍，对牛爷爷使了使眼色，“你们再不回阳间，就要损福折寿。”
……
李焕衍闻言傻笑起来，道牧他们也跟着一起笑着，“恭喜！恭喜！”
“牵牛星。”道牧四人异口同声。
吼！
四鬼帅一身黑气缭绕，厚沉沉的阴云才到他们肩膀。浑如四尊魔神鬼降世，气吞江山，盖压周遭数万里，包括全部流鬼之地，惹得鬼道众生的存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