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入牧道，任何事物，恁般别致。”道牧哪理牛郎，自顾自个在竹林周游。东敲敲西敲敲，愈看与喜好，只差按耐不住，拔刀砍竹。“若我砍那么一兜大竹，只怕灵气寻得冲破口，大水乍泄，全部竹林毁于一旦。”说着，道牧卸刀，举刀敲打竹干，很有要砍的决计。
“真的！”咬牙切齿，双眸通红，差点泪水哗哗落。“祝织山，与我无缘了。”语气充满绝望，浮泛无神。
“你呀，兽楼都把你养胖一大圈。”道牧挪揄，取出一颗糖。谨慎翼翼剥开糖衣，含在口中，甜美充满，遣散颓废表情。
红榜为本年考测的临时变动，大抵意义是，打消最后一项天赋试，至于来岁会不会规复，来岁再论。
“这竹林，不简朴。”道牧视线紫红牧气缭绕，方觉这竹林奇特处。竹林锁住地下灵石溢出的灵气，养己，养地，更养人。“只怕织天府圣地，没几处如此洞天福地。”
话虽如此，却没有转头路。人，一旦有了开端，便没法结束。
“道牧位列金榜第二，竟得个待定。看来，道牧真的有鬼……”
眼皮跳动几下，眼睛紫光，抬头望去。紫光如莲，绽放万丈光彩，托一轮朝日，升东方。
咯吱，道牧拉开房门，晨风习习，同露气劈面而来，氛围清爽带晨香。
黄榜则是本年登科名单，相较往年人数，本年多出二百余人，统共千余。
“嘶……”人们倒吸寒气，脸上写满错愕，眼中尽是不敢信赖。
“阿道，你怎变成大壮那般，磨磨唧唧？”人未到小院，牛郎声已临，语气不无戏谑调侃。
有人嘲笑嘲弄，有人纯属猎奇，有人跟风起哄，没几个为一个毫不熟谙的道牧可惜。
“大壮，你藐视阿牛的野心。灵笋算不得甚么罕见之物，只怕竹米才是终究目标。”道牧富丽疏忽牛郎，拍拍大壮丰富肩膀，目光却定在牛郎身上。“你养着一只了不得的仙禽？”
……
脚踩竹叶，唰唰不断，没有土腥，亦没腐气。唯有淡淡竹子暗香，却又不似平生所见凡竹。
丹田，金龙睡卧彩云，“朝霞，不恰是我的色彩？”道牧抿嘴轻笑，彩云分出一缕，升腾右手。瞬息间，右掌牧气缭绕，红中泛紫。
“嗯嗯嗯……”牛郎点头连连，语气对付慵懒，两脚跨外八字，一边抖脚，一边抽烟，睨视道牧二人。“二位牧仙，好棒棒，一下子便看出虚妄。”
“道牧，待定……没人情愿收他为徒？”
“成心机，本年招新，比往年都成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