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总昂首一看,神邸般的男人,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他面无神采,端倪深切,凛冽的气场让人徒然生畏。
“四爷。”她抓住南景深的胳膊,“您能把他们赶走吗?”
“刘总,过来坐。”
……脸这么烫,冰也得化。
“妈的,磨磨蹭蹭的做甚么,去拿东西,门踹不开就用刀!”刘总号令着,插着腰大喘气,眼角瞄见走廊的内嵌墙壁里放着消火栓,抡起一个就往门把手上砸。
一听这声儿,刘总刚爬起一半的身子咚的一声跪下去了,颤巍巍的抬开端,“傅、傅大夫啊,刚才如何也不说这是您的包厢呢,我惊扰了那么久,实在是……实在抱愧……”
意意都快把这两小我给忽视了,这一声骂,就把之前惊骇的情感全给调出来了。
他只看了一眼就再也不敢看了,头比刚才俯得更低,“我就不坐了吧……”
他这么一问,意意竟然真的在回想。
南景深两步走到她跟前,笔挺的站立着,她也没去看身边站着的人是谁,本能的朝他身后躲,等靠近了,才闻到熟谙的气味。
这傅逸白是傅家独一的传人,海城的王谢贵胄统共就那么几家,南、傅、白、贺,这四家中,傅逸白是出了名的混世魔王,平时没少干点混事,独一的爱好就是给人治病,不是院长,坐了个主治大夫的职位,恰好家里还宠得很,任他闹几年再归去接家里的企业,人家祖上冒青烟,和南家一样,清朝时有祖宗在朝廷供过职,几百年扎根在海城,生长下来,现在已经是赫赫驰名的世家,谁惹得起。
今晚就守死了这道门,弄死她!
“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刘总么,如何,肾又透支了,找我看病找到这儿来了?”
刘总狗一样,趴着出的房间,刚到门口,门却在他面前关上了,要不是缩得快,这会儿手已经被夹断了。
傅逸白神采徒然变冷,他没拦,笑容里垂垂的现出了讽刺的成分。
这时,洗手间的门翻开。
“接吻了没?”
意意搅弄动手指,头都没抬,“……你问吧。”
男人垂下视野,深眸凝睇她扣着他的葱白小手,内心生出一种微漾的情感。
他义正言辞的端庄模样,意意很难把他和刚才地痞似的男人联络在一起,心底却平白的生出一种他很值得信赖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