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见状,上前打了圆场,浅含笑道:“沅昊,本日是上元佳节,待会另有使臣觐见,你们的事来日方长,稍后再议也不迟。”
天子“砰”的一声,手重重砸在了桌子上,神采变得非常阴冷,“你是何人?胆敢行刺朕?”
天子浅笑着举杯,若无其事道:“德妃,传闻本日不是有特别的节目要演出吗?”
上官德妃含笑,点头道:“嗯,这是乐舞坊特地编排的新舞,臣妾特地叫他们留到本日演出呢。来人,起乐。”
璎珞冷冷一笑,本来明天的重头戏在这里等着呢,而殷家天然就是本日的配角了。
“母亲还在想刚才的事?”璎珞看淮王妃蹙眉,柔声扣问道。
德妃展开眼睛看到那断成两截的暗箭,心中如卸重石,她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急问道:“陛下,你没有事吧?”
琴音节拍开端由慢变快,由弱变强。顷刻间,这女子一举足一顿地,整小我吊挂于空中,如飞天的仙女一样,而她手中的长剑早已消逝不见,转而成为漫天挥洒的鲜花,意寓仙女献瑞。世人目睹着这一异景,早已看的入迷,饶是谁也没有重视到,就在这些洋洋洒洒的花瓣中,俄然窜出一支暗箭,直奔天子的心口而去。
将面前这一幕细细思考一遍的殷承正仿佛遐想到了甚么,他看着本身的弟弟,深深堕入了自责!这件事,他觉得会永久成为一个不见天日的奥妙,可千万没想到,这世上就没有不通风的墙,该来的总会来的。
在一片神采各别的眼神中,淮王妃俄然伸了手过来,握住璎珞的手,柔声道:“璎儿,你当真想好了?”
璎珞悄悄弯起唇畔,目光落在淮王妃的面上,“前人云月满则亏水满则溢,这是亘古稳定的事理,谁也没法避得开。”
淮王妃点了点头,也不再去想这些事了,倒是璎珞与萧沅昊的事她更放心不下。
此时,大殿中心的舞台上,俄然呈现两名身材袅娜的舞姬,两人一人弹琴,一人舞剑,白衣女子琴音委宛流利,有种超乎凡俗的清幽,红衣女子身姿卓绝,腰间彩丝跟着她舞剑的行动如雀屏般散开。跟着琴音忽而扬起,红衣女子的剑招更加凌厉萧洒,窈窕身形刚毅如同游龙,刺眼的剑光令人目炫狼籍。二人共同天衣无缝,世人看得目不暇接,如痴如醉。
但是在一片沉寂当中,璎珞俄然开口,她的声音显得那么明朗:“陛下,璎儿身份寒微,与锦熹王本是天壤之别,不敢攀附。”
很久,规复了安静的天子叹了口气,挥了挥手,淡淡说道:“你们先起来吧。此事容后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