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谷阴幽,冰寒不知多少年代。山势渐高,槐树渐长,泥泞渐成池沼,来人举步艰苦。
“嗡嗡。”
夏寻没有马上答复墨闲的题目,迈步走过倾圮的灌木丛,把四周环境细细看去一遍,而后又顺手捡来根树枝,扫去那面无字墓碑上的泥垢。思考好久,仿佛没找到能够推断墓主的线索,夏寻方才说道:“碑铭的字已经看不清楚,但此墓稍显粗陋,并且没有陪葬之物,骸骨四肢皆有绳索捆绑的陈迹,应当是一座殉葬之墓。此人生前是被活埋在棺材里,再活葬至此的殉葬者。”
在接下来的路途中,近似于先前的宅兆,夏寻他们每走出百余丈便能等闲发明一座。无一例外,皆是年代长远之墓葬,连墓碑的笔墨都已经腐蚀得没有了陈迹,棺木被人卤莽掘开,棺材里浸泡着污水和墓主的骸骨,另有几根腐蚀的麻绳。统统骸骨的胸口都被钉上了一口长钉,钉柄被人封上了一道明黄色的符纸,就像某种陈腐的献祭,非常诡异。
“嗯?”
贤人之伏笔,岂是凡人能够窥测?
歇息一夜后,夏寻和墨闲再一次踏上“征程”。
“慌么?”
昂首看不见天空,灰蒙蒙的潮雾掩蔽百丈以外的视野。而一段尘封多年的汗青,则正逐步被人揭开它本来的脸孔…
墨闲问道:“为何?”
一把青锋持续在前头开路,一袭青衫随后悠悠然然,道道剑气破开重重水雾绽起朵朵水花。讳饰视野的高大灌木,好像春季的稻子被人用镰刀一戳戳收割倒下。沉寂当中,“喳喳”的破木声成为了其间独一乐律,跟着迟缓进步的法度,清脆且无聊地反复着。
更切当说,是一座被人掘开了的宅兆。
点头应罢,夏寻抛弃捡来的树枝,拍拍两手退回到本来的小径上,没再多话。他虽知此处不平常,但他仿佛并不筹算对这个墓穴停止穷究,也没去考虑埋没在暗处的五位白叟,为何要把一个好端端的墓穴挖开,还给人家打上封条。只是晓得有这么一回事,瞧上几眼也就走了。
“太多。”
路前行,忽止步。
腐臭的灌木埋藏在潮湿的槐木下,披发着腐朽的味道。
银芒飞溅,潇潇声碎,轻灵的胡蝶在晨雾中拍打着翅膀。
“他们来过。”夏寻必定说道。
这是新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