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将军,别来无恙。”台上众将再还以一礼。
老将军道:“如此一来,纯阳便后计无人了。”
报声不息,如戈壁中的古板,听得让人沉闷。
登岑岭,放眼了望。
“你想到了甚么?”老将军问。
随眼直去数百里,寿山山脉核心肠区。
年青将领接着道:“我想这方天罡怒阳,真不得了。周遭百里阵基三百余处,明阵藏暗阵,工程可谓浩大。若寿春、上风的信报无误,安插此大阵者最多不过六人,并且破钞不过七日时长,用的仅是临时涂画的道符。如此短的时候,仅凭数人之力和粗糙的纸张便安插出如此一方能力媲美寿春守城大阵的天罡怒阳,此中难度是可想而知。纵观天下,恐怕也就只要京都观星楼内的几位大阵师,有此本事。”
回想缠绕心头…
黄衣将军闻声,脸上笑容更甚数分。
“准。”
顿时将军不咸不淡马上道入正题:“天策府受命接察此案,半日时候清场交代,任何人不得私行带走其间证物,各营主簿、智囊、算师、地象师皆移步西山口营寨,协同办案,还请诸位同僚共同业事。”
老将军摇点头:“也不全然如此嘛。”
两句清谈,话音刚落,百里以外的山丘背面便荡漾起了滚滚黄尘,远远看去好像一场即将囊括而来的沙尘风暴。马蹄声如碎石落地,愈发渐大。没过量久,一片来势汹汹的人马便从黄尘里冒出了身姿。挺八尺红缨枪,戴龙虎碧石钢盔,着玄钢百炼甲,骑心血战马。急如风,奔如雷,马踏一步百十丈距,万马奔腾扬数里黄尘,那一个叫霸气实足!
你说不清楚,我倒不明白,唯众说纷繁。
“……”
昨夜那轮骄阳内所包含毁天灭地之能力,在此获得了极致的揭示。周遭百数里雄山峻岭被夷为高山,核心六十里更被扭曲成了漏斗形深堕入大地,十数里尸海被焚毁无踪,焦玄色碎肉骸骨另有所残留些许,两具被抽干水分的紫色骸骨尤其显眼,而更显眼的则是遗留在中心的那座残破祭台…
“报!”
老将军思考半晌,抱拳谨慎问道:“叨教秦将军此番前来,可带有军奥妙函?”
固然,她已经死了。
“报!寿春城府信报,确认此中一具尸首身份为贺州府都统毛察,境至王者中期,二十年前已殉职于岳阳。”
“御…”
“哼!”
“大将军虎符在此,马上起本案全权由天策府查办,如有违令者,皆以军法论罪。如有方命者,斩立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