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夏寻嘀咕完两句,余悠然不着陈迹地瞟眼去夏寻身后,远处的人群。仿佛恍然眀悟了甚么,稍稍点了点头。
“你放我一马,我定当铭记。”
“把手伸出来。”
这般诡异行动,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余悠然可真的很有本性,也极讲原则。说不罢休就不罢休,任你蝼蚁再孱羸,也要先扼杀于已然。事到现在,夏寻也懒得再作无谓的抵挡了。
“这句话,你在翰林院已经说过。”
“哎!”
“对!俺们北茫儿郎,哪怕站着死,也不要跪在生!寻少,干他奶奶的便是!”
“……”
垫拳回声后,便挽袖走入棋盘,一一清算起被他安排在石棋子上的灵玉。雷猛万般不肯地朝身后弟兄招招手,未曾碎玉的北人们皆无可何如地今后退出。
碎玉虽富丽,背后倒是血淋淋的悲伤。至此,夏寻手里的最大倚仗,终究宣布完整灭亡。三百北人展转半日,只剩数十人。
“兄弟们,获咎了。”
颤颤溪水冲刷着光滑的鹅卵石,沉落在溪底的数十枚铜钱反应着折射下来的阳光,明黄闪闪。夏寻本来另有很多话要说,他本还想让小和尚露一手以震慑,如果统统都能顺利发挥开来,当下的局面或许还会好上很多。但余悠然的猖獗与强大,却好像一座覆盖着万年霜雪的大山,她一入局就始终将夏寻死死地压在山底下,转动不得。
“但你能够。”
“我们没人是孬种!”
待火线无声。
“疯女人。”
连续数掌,百玉皆碎。
“哦。”
“你的人还没碎玉。”
话罢,余悠然没给夏寻回话的余地,挽起被撕去一角还带着些鲜血的乌黑裙摆,抬脚跨太小溪,朝着宝蓝轻车徐行走去。
夏寻冷哼一声,憋着火气喝道:“那我说一次又如何!”
“我无需你铭记,并且这是前提。”
夏寻闻言,顿时恼羞成怒。
夏侯无法狠甩手臂,雷猛憋气难抑,其他北人亦有口难说。
幽幽绿芒化水帘百道擎天而起…
见余悠然要走,夏寻远赶紧喝道:“你还没给我摆平这群妖妖怪怪了!”
夏寻的表情本就愁闷,此时神采就更显丢脸了。他提手作势压下世人声气,然后扫眼当场,肃声喝道:“都给我别吵呐!我为鱼肉,报酬刀俎,今儿咱跑不掉,也打不过,已经穷途末路,没需求再挣扎。既然我为帅,你们为将,就都给我从速依令行事!雷猛,违令者皆逐!”
“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