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夏寻伶仃说一字,然后转眼正视去唐川,接着续道:“蝾螈泽一役,你们虽没脱手,却害我足足折损九成兵马。赊账便得还,你们得把我的兵马还来。”
唐小糖闻言略显沉思色。
“呵…公然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额…”
夏寻的话说得极慢,但事理却说得锋利非常,刀刀见血。很明显,其间人儿早就明白这事理了,故夏寻话罢场间皆无太多异色。唯独那后知后觉的瘦脸男人,傻愣楞地惊诧当场,不知所措。
见男人无话,夏寻又淡淡一笑。自知上马威已经够火候了,也不好自打败兴地持续卖关子。他饶有深意地扫眼看过场间世人,然后将目光再次聚焦在唐小糖的面庞上,慢悠悠地本身把题目一一答上:“本届国考最强者,名义上是古梵,实际上是墨闲和墨言,但真正意义上倒是我。你可别忘了,我身材里还藏着头怪物。它未曾降世便已有剑斩真龙之威,倘若降世,非贤人谁能何如?倘若把我逼入绝境,烂命一条反正都是死,谁怕谁呀?我怕柏凌云,是因为李建成早就对我有必杀之心,柏凌云为了杀我,能够不计代价。我怕余悠然,是因为余悠然底子就是个疯子,她草菅性命,无代价可言。但我不怕你们,因为你们不敢杀我,乃至是我站在这里你们也不敢朝我动刀子。既然如此,那我还怕你们何为?反倒是我师兄技艺高强,刀枪不入,诛仙重铸亦指日可待,纵使不敌也能顺手杀你们些人,然后带着我逃之夭夭。若我表情不好,明日再来杀个回马枪又何妨?你说,是该你们怕我呢?还是该我怕你们呀?”
“不。”
“你错了。”
夏寻话罢好久,场间无声。唐小糖俄然蔑笑起,然后凝眸一瞪,话风急转狠声道:“夏寻,你感觉我们怕你是吧?但我感觉我们不怕呀。要不你出剑尝尝看?看看到底谁怕谁呀。诛仙之名我是早有耳闻,可惜从未见地,可好生等候呀。”
夏寻豪声笑起,反问道:“你可知本届国考最短长的人是谁?”
“因为他也不信呀。”
夏寻淡淡笑着,压根没把话者放在眼里,净两眼定定看着唐小糖,悄悄回道两字:“要债。”
“呵,好大的口气!”
“哪来的债?”瘦脸男人问。
唐小糖的话,似埋没激将之意。
前者话未完,夏寻直接断话。自始至终他的目光都凝集在唐小糖那张调皮敬爱的面庞上,压根就没看过话者一眼,可谓相称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