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凡是都会有例外。
柏凌云谨色甚浓,双手抱怀,如苦思于诡局的棋手:“二公子此言差矣,现在情势已经产生翻转,夏寻已不成同日而语。”
世人移目看去,却不明以是。
“本来如此。”
柏凌云用笔杆指向案上黄纸舆图:“诸位请看这里。”
李建成像考虑着柏凌云的说辞,默不出声。
若从当下局面来看。
听得此话,帐中好些将士都开端逐步明白过来柏凌云的意义了。但不等有话,柏凌云还是单独说道:“余悠然如故意与夏寻联手,只要合兵一处,大肆攻来,我军几近没有胜算可言。她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驰驱北去?
柏凌云转眼看着李建成,谨慎中毫不粉饰严峻之态,详细解释道:“公子曾问我,夏寻和余悠然的赢弱。当时我说,夏寻不如余悠然。这是因为夏寻承鬼谋,善谋民气。余悠然承妙算,且天赋异禀修得太玄无情。无情则偶然,纵使鬼谋再难测,也难算偶然之人。故夏寻对弈余悠然,方才屡战屡败。
如果有一天,天秤上的两枚重量级砝码都跑到同一个位置,柏凌云就会被人高高吊起在另一头。因为,柏凌云固然是虎,但夏寻和余悠然倒是虎中之王。
听者称奇,思者难懂,是那深谋远虑的短长。
“……”
这,就是余悠然的企图。”
柏凌云不辩驳,顺着话意往下说道:“但与虎谋皮,总比与兔搏虎好。夏寻曾用兔子来比方当下方寸考场的其他权势,这比方是再得当不过了。狼行千里吃肉,兔行千里茹素。我们若结合残剩的权势,必遭纯阳、瞿陇共同打压。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先趁瞿陇势大,先与纯阳联手削其兵锋。待其兵钝,一举击溃!再结合残剩各部权势,倾军围歼纯阳。你可别忘了,我们也是头虎呀。”
“……”
方寸峰下,东八十里。
“一石二鸟。”
尹天赐迷惑问道:“莫非他们另有别的企图?”
李建成将呈上来的黄纸舆图摊开在案台。
“是,也不是。”
“是一石三鸟。”
尹天赐扫眼首坐案上的黄纸舆图,然后谨慎问道:“按你所言,余悠然这番撤入北考场的企图就很较着了。纯阳踞北角,瞿陇入西亭,待最后一战打响,纯阳出淋雨池沼,瞿陇过梅林关隘,他们就能将我军包抄此中,停止首尾歼剿,我军危矣。”
龙扇轻摇,李建成问:“何故见得?”
“余悠然此番北上确切别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