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他仍闭着眼睛，淡然说道：“你真得非常聪明。”
“一贯如此。”
“……”
“是的。”
两眼冷冽如覆寒霜，李元芳盯着柳岩，冷道：“你终究胜利惹怒我了。”
黄家施商道变法，将旗下统统财产置换成股权，其资产在短短数月内收缩数倍不止。数倍黄家之财，便勉强能够保持十倍高额赊贷天下的体系。黄家将售股的钱展转至龙堂，再借龙堂之手代为放贷于天下人，天下人将贷来的钱再采办黄家股票，将股票质押在龙堂，左手倒右手构成完美循环。这就像两个桶相互倒水，不管赊贷出去多少黄金白银，终究都只会回流到黄家的荷包里。如此一来，黄家便能得以在股市上半场顺利完成白手套白狼的好戏，吃下统统散户的肉，庞然数十倍。数十倍于黄家的之财，便足以于天下财团对抗，再继龙堂暗箱操纵便足以将天下财产兼并，从而达到坐拥天下之豪举。
你不过只是个跑腿的…”
“……”
百姓罹难，民不聊生，或参军或避祸，谁还会理那生前身后事？
柳岩俄然收笑，神采一愣鄙夷道：“笑你痴顽。到现在还不明以是…”
起码，至今他都还没能全数了解柳岩的意义和企图，只是闻到些许分歧平常。
柳岩收敛莫名之笑色，缓声再道：“也笑了你被人卖了，竟然还乐呵呵地给人数钱。”
“一夜之间，股价崩盘，股票再度沦为废纸。你便能够光亮正大地拿着借券，将天下朱门清盘抄家。有第十七条声明作为倚仗，即便各方朱门请动朝廷插手，也没法挽回崩溃之局。展转之间，割尽民肉，两年以内，绝尽豪户，你几近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天下财产据为己有，并以一纸借契做到真正的奴役百姓。如此震古烁今之伟绩，足以比肩建国祖天子。”
他端端方正地将碗筷摆放好，侃然正色迟缓说道。
“你笑甚么？”刘元芳问。
柳岩忍不住再次莫名其妙大笑起来。
你说，这狼狈为奸到头来，还不是与虎谋皮么？”
李元芳问来，柳岩不答反问，然后又饶有深意地自说道：“狼和狈缔盟去打羊，羊逃到了和草堆上。因而乎，聪明的狈便命狼找来火种扑灭草堆，然后羊就被烧死了。而合法狼沾沾自喜，觉得能够仰仗强健的身躯兼并大部分羊肉时，狈俄然从他身后踹出一脚，直接把狼给踹进了火堆里，活活烧死了。因而乎，狈便独占了整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