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抿了抿唇,有些踌躇地说,“南蜜斯在走廊上掉眼泪,先生能醒过来她很欢畅,是喜极而泣。”
“易焓?”南姝又叫了一声,有些错愕又震惊地看着他。
“我不恨你了,我一点儿也不怪你了……不管你曾经做过甚么,我都谅解你,只要你醒过来……”
南姝趴在床沿上抬头看着他下巴上翠绿的胡渣,心中哀痛更甚,握住他的手缓缓地放到了本身脸颊上,轻声道,“你展开眼睛看看我,易焓……我是南姝……”
易焓紧紧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不自发就扬起了唇角,眼神也变得和顺了很多,“我睡了几天?”
“不要再睡了……我真的好惊骇……易焓……醒过来啊……”
南姝轻若呢喃地诉说着,泪水颗颗滚落,旧事一幕幕闪现在面前,好的他,坏的他,和顺的他,蛮横的他,热忱的他,冷酷的他,幼年浮滑的他,意气风发的他,可现在却只剩下如许一个温馨又不会说话的他,南姝感觉肉痛难忍,眼泪肆无顾忌的落下,她握住他的手指一遍又一各处低喃着,“对不起……对不起……”
他放开了她,答应她分开,可她却仿佛一尊石像一样僵在了原地,她垂着头眼泪啪嗒啪嗒地滴落,易焓看着她的背影见她迟迟不离高兴中又软又涩,低低唤了一声,“南姝……”
南姝的脚步微动,退了一步仿佛是想要回身,易焓满心欢乐的觉得她会回身扑到他身边可她却游移了一下大步走了出去,失落与痛苦刹时溢满了整颗心脏,易焓的手指渐渐收缩着握成了一个拳头。
南姝握住他冰冷的指尖望着他洁净又肥胖的表面,心中愈发难过起来,哽咽着喃喃道,“醒过来好不好?求你展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西蒙垂眸,答道,“南蜜斯在走廊上。”
“南姝的伤好了吗?”易焓又问。
说着就要起家,易焓拉住她的手,“不要走……”
“我说那些狠话只是想要你分开我……我没有那么恨你……真的没有那么讨厌你……”
易焓撇过脸去,嗓音低低地,“她走了?”
南姝生硬地站在原地,易焓握住她手腕的手渐渐滑落下来,他垂着眼睑渐渐开口,“是我太贪婪了……”
南姝握住他的手,点头,“你醒过来就好,醒过来就好,我去找大夫……”
“你为甚么那么傻?”南姝说着渐渐地覆上他的手背,因为肥胖的启事他的骨节凸起,南姝悄悄握住他的手只感觉硌手,心中一痛又落下泪来,说出的话也带着几分嘶哑,“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