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白锦低垂着声音,从衣袖中取出一卷紫金色布卷来,“跪下接旨吧。”
他考虑半晌,终究昂首,正要说话却闻声不远处脚步声响起。他转头一看,又重新跪了下去。
“郡主此举怕是不当,”最后开口的孙大人当即起来打抱不平。
后背一暖,白锦不自发地舒了口气。
“二皇子乃是嫡子。”另一名皇族宗亲,年过半年比先帝还要打上几岁的老王爷插话道。“我大周,自当寻求血脉的纯洁崇高,嫡子才是最好担当人。”
公然,鲜血才是最好的祭奠品,嘉和殿的抽泣声小了几分。白锦放眼望去,竟然莫名感觉温馨了一些。即便是让她再面对刘家人一天一夜,她应当也能够做到风雨不动安如山。
她不肯定,她一点也不肯定。